气鼓鼓的,对,真的生起气来的雪儿学姐,真的就象要鼓起来的样子了。
……怎么说呢,学姐的确是那种不管什么事,只要看在眼里就没法子视而不见的较真女呢。
“修理木围栏?哦,就是中庭的那些朽木头啊…………又来了,这类事学姐你还真是干出瘾来?这类事都给学姐干了,那还要那群老师做什么?”
“无所谓啦,我本来就喜欢做这种事嘛。老师们不也整天在为学校考虑的嘛,有彦你可不能那么随便乱讲哟。”
————这俩个人的对话,让人听不明白。
“学姐,难道说,你平常也是常干这类事的吗?”
“噢,远野,原来你以前不认识学姐的啊?凡事爱与人方便的シエル学姐,在这学校里可是有‘影之学生会长’之称的啊。”
“——没有吧,以前是见过面的样子……先不说这个,那个,‘影之学生会长’是?”
带着那种,有这么厉害的嘛?的眼神,我问这有彦。
嗯,有彦点下头去。
“没错,和肩头上写着‘学生会’字样的摆设们可不一样喔;学姐的威信,简直可以用‘拜托学姐就没有搞不定的问题’来形容呢。不要说在一年级生都有学姐的粉丝俱乐部,就连那帮老师,遇到什么棘手事,都会不由地说什么‘早和シエル商量的话,就没这种事了’之类灭自己威风的话呢。现在,学姐已经是那种‘不管做什么老师都挑不出刺的’完美三年生啦。”
有彦简直就跟是在夸自己似的,自豪的大说特说。
“好厉害啊,シエル学姐,连老师都这么倚重,真不简单。”看学姐眼光里,不由的多了几分赞叹。
“啊,嗯,那个,太过奖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嘛,居然弄到满脸通红的学姐,拿起勺子低头搅起咖喱饭来。
就算只是这样子害羞一下,就已经足够让坐在对面的我,马上感觉好似扮了坏人。
光是咖喱饭的话可能还勉强对付,再加咖喱乌冬的话可就令人生畏了。
虽然主治医生叮嘱过我控制饮食,但是在这个地步已经找不到退路了。不管怎样,总之先从咖喱饭下手吧。大口大口地塞着,嚼也不嚼就往下吞。全力以赴地与咖喱饭厮杀。
我与咖喱搏斗的过程中,学姐和有彦好像聊起了各自家里的事。有彦的双亲早亡这我知道的,不过学姐好像也是一个人过。学姐的住处离学校格外近,好像就在大街和公园之间。
“唉,那远野君家在哪里呢?”
“嗯?”
看着猛吞咖喱的我,学姐突然问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家在哪里……呢,学姐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远野君,刚刚不听到了我家的住址了吗?只有我不知道远野君住在哪里,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学姐总是在些奇怪的地方很在意呢。”
“才没什么奇怪的呢,不知道住哪里,万一远野君有什么事,想过去看望下都不行不是嘛。”
在吃咖喱的嘴停了。怎么说呢?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话呢。
“………嗯,看望一下呢,这么说,我要是感冒,学姐回过来看望喽。”
“嗯,不会去吧,至少现在还没那个打算呢。”
学姐还是一脸微笑的干脆回答。
“…………………………”刚才愉快的心情看来只是自作多情吧。
学姐还是看不出半点恶意,嗯,真是说什么都有够自然的,这个人。
“…………真拿你没辙啊。嗯,我家也在这附近啦。走路大概要四十分的样子,郊区不是有个的住宅区嘛,最里边那个就是了。”
“哦,今天搬的啊,你这家伙。”有彦啪地拍下手说。
学姐微微侧过头来。
“搬————?远野君是转校生吗?”
“嗯…………?”这话好奇怪啊,有彦和我,大眼瞪着小眼。
“…………我说学姐,我从一年级就读这个高中了,学姐的话应该会在那时候见过的吧,怎什么被学姐叫做‘转校生’呢?”
“…………可是,远野君,刚才不是说昨天搬的……”
“不是谁一说搬家就是转校生啦,学校没换啊。直到今天我都是在邻街的亲戚家住,现在只是要搬回本家住罢了。”
不知好像在为什么吃惊似的学姐,原来如此,地恍然大悟。
“只是换了住址啊。那么,今天搬到市郊住了啊?”
“——嗯,就是坡上那个夸张的建筑了。准确点说的话,是今天以后就住到哪里去了。”
“…啊,难道说……是那个远野家吗?”学姐犹犹豫豫地,生怕我多想似的着问我。
对家住街上的一般人,市郊的那栋洋房肯定是有够诡异的吧。就算是对我,虽然八年都没回去一次,远野家洋房那种离谱的巨大照旧鲜活地留在脑子里。
“嗯,就是这样。其实,有时连自己都会怀疑是不是弄错地方了。不过,既然都要搬了,也没办法嘛。”
“————哦哦,你这家伙,好像是不情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