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我从旁边把头贴近看那由手里的日记。原来如此。……的确还写着『R』和『U』之类。
「可惜的是没有类似雏子的名字」
这么说,就代表千代边小姐的过去和麒麟馆是无关吗。
「然后,过了一年左右,出现的只有『N』和『K』两个人了」
「『N』就是那由——雾生吧」
「大概吧。六年前左右那里写着『N,适应性考试不及格,判断为丧失资质』所以应该不会错」
「那另一个『K』是谁?」
「那由说的那个朋友吧」
「……K」那由抬起头,「请问,还有没有其他能弄清身份的线索——」
「唔—,我想应该找不到」
「……,这样啊」那由神情可惜地低声说。
「啊,对了。小椿被结社炒了鱿鱼」
「炒鱿鱼?」
我和那由面面相觑。
「对。想想看,小椿这次真的大大失态了。被邀请前往,却发现博士被杀,事情揭晓后却发现其实不是被杀而是博士的自导自演,而且还不知道博士行踪,坦白说真的是无法挽救了」
这个也的确是。
现在想起来,姬鸣小姐那样强行逼出凶手,想必也是想挽回失态吧。
「结果被误认为凶手,差点被那由捅了。真是祸不单行」
那由抱歉地缩缩肩。
「之前见她时挺自暴自弃的,所以陪她去喝酒了。然后喝醉了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跟我说了很多话。想不到她也有可爱之处啊。特别在晚上——咕呼呼」
「……」这人真是。
「还有」室火野小姐换过了另一边脚翘起,「感觉上麻药那事向警察告密的就是小椿那个<结社>」
「啊?」我皱起眉头。「咦?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嗯。不过你也应该察觉了,把药交给博士的就是<结社>。从小椿带去的那些麻药也能想象得到——」
「……嗯」其实关于这件事是后来听了莺的思考才知道,但现在还是先催她说下去。「不过,为什么<结社>本身会向警察告密?」
「<结社>对博士而言,是以自己的知识产权为代价让其进行麒麟馆和<学校>的创设。可以说是博士的实行机关,唯一的强力后盾。所以为了免受警察的威胁,只能受<结社>保护」
「也就是把药交给他然后告密——<结社>那边的自导自演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然后<结社>企图加深和博士的关系,想调查博士。」
「调查?调查博士的什么?」
「博士为什么会成为天才。这点和博士的魔术有何关系。还有就是,那是什么样的魔术——这些」
我那时候的表情是怎样呢。
对啊。原本姬鸣小姐的<结社>不就是那种团体吗。一本正经地研究科学无法解明的事实的团体和机关。当中以世界上最大规模著称的魔术研究团体——。
稍为想一下就会明白。那群人的目的是为了博士的什么。
不为其他。
姬鸣小姐的要事也是,虽然手段过激,但和我们完全一样。
「所以」室火野小姐说。「也许雾生博士,是货真价实的也不一定」
「货真价实?意思就是能使用科学无法说明的魔术?」
「对对。假如被<结社>断定是真货,好像人身自由会受到管理。事实上等于拘束」
「拘束?不过违反个人意愿做出这种事不就是犯罪吗」
「实际上,不是用麻药做出接近犯罪的事情吗」
「这个——也的确是」
「告密也是为此,『不想被捕的话就服从我们』这样威胁。也许不想受拘束,所以伪装身亡逃亡的话,就代表博士是真货。假货的话,一开始就没有逃亡的必要」
那是——
「……」
因为博士,是真正的魔术师吗。
和真正的恶魔契约,超越了凡人吗。
「不过,假如是这样,那为什么博士会请千代边小姐去?」我问。「要让替换身份成功,千代边小姐的资质是百害而无一利吧。警察对此有什么想法。」
「唔—,怎么想吗,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雏子的资质」室火野小姐摊开双手。
「不相信?……这样可以吗?」
「是这样的了。一个事件里,很难能把所有部分都拼上的。人类没那么讲究逻辑。所以小矛盾随处可见,必定有处理不到的地方。很难让等式成立。现实总是不等式。哦,我说得挺妙吧?总之,博士让医疗机关人员为自己安排遗体,留下了牢不可摧的证据。多少有些不符道理的地方,但在决定性的事实面前只能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