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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馆的第二个夜晚来临了。
4.
「结果,可以视姬鸣小姐为凶手——对吧」
「因为没其他人带着头颅,逻辑上应该是这样」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问,坐在对面的莺这样说。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假如姬鸣小姐是凶手的话切下头颅一事也基本能够说明」
「怎样?」
「动机通常分为积极动机和消极动机两种。而关于切下博士头部,从状况来看首先积极动机是不可能。到这里你明白吧,阿让。」
「啊,所以凶手切下头部是出于消极动机——就是说对头部置之不理会不妥所以不得已切下对吧。不过,你不是说搞不清楚那个不妥的地方是什么吗。——有眉目了吗?」
「托你的福」
「是什么,切下头部的理由」
「应该是为了隐瞒伤痕」
「……伤痕?什么的」
「博士的头被切下前已经死了。但身上没有类似伤痕的话,那死因首先毫无疑问是绞杀或者毒杀。或者是对被带走的头部给于致命的一击」
这些都已经说过了。「那么?」
「假如死因是头部打击,那上面必定明显留着当时的伤」
「……?那是当然了,那又怎样?」
「根据伤痕,能特定出袭击的人,也就是凶手的话呢?」
「根据伤痕特定出凶手?怎么能做到——」
我说到一半,啊地喊了一声。
对啊。原来是这回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发现呢。怎么说我也太迟钝了。
「手枪吗」
「就是这回事」莺笑着说。「假如凶器是手枪,尸体上就会留下弹痕。当然,就知道凶手是持有手枪的人。我不认为这座麒麟馆里有多人持有手枪。只要调查谁有手枪就马上知道凶手是谁了」
就是这么回事啊……
「那动机呢?姬鸣小姐为什么要杀博士?」
「关于动机只能是推测。假说的话是有——」
「假说也没所谓」
「昨晚,姬鸣小姐曾经到访博士的书斋。那由说她到凌晨一点前都和博士在一起,所以时间在之后。理由当然是追问晚餐上的继承人选定发言」
「啊……这样啊。原来如此」
「深夜,姬鸣小姐跟博士说这件事。但博士的态度顽固,姬鸣小姐一时冲昏头脑,下意识拿出上衣里的手枪,然后扣下扳机。」
「子弹命中博士的头吗」
忽然我感到疑问。
「不过,半夜有枪声的话应该有人发现的啊」
「通常来说是会。就算大家都累了熟睡也好,同在三楼的那由和感觉敏锐的你始终会听见的。但昨晚频繁有雷鸣声」
「啊——」
对啊。我在半睡梦中听到几次大声雷鸣。把枪声掩盖了所以没发觉啊。
「就这样将尸体置之不理的话,当发现馆内有人持有手枪,就会连锁性暴露自己是凶手。所以姬鸣小姐逼不得已将博士的头切下带走」
「到底切下头颅的是什么?」
「唔。也许是用厨房的菜刀,也可能是别的东西。总之只是要切下头颅的话,这种刀具就足够了。」
「那个血的魔法阵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魔法阵,嗯——不知道」莺带着唯独不理解这点的表情说。「一开始我认为是用来作掩饰的」
「掩饰?」
「比方说——凶手杀害博士时,和博士发生争执,受到出乎意料的反击。可能是被狠狠抓到或者被咬得很深,总是身体受了伤然后出了些血」
「啊,原来如此。血滴了在地上。正好滴在地毯上所以抹不掉。以后警察来调查血痕的话可能会特定出是自己的血。」
「所以为了隐藏血痕,在上面用博士的血画魔法阵」
「不是能说通吗。有什么想不通的?」
「假如姬鸣小姐是凶手的话,应该不会因为和博士争执而受伤。因为她有手枪啊。理应占有优势才对,怎会受出血严重到滴下的重伤呢」
「唔……」怎么说呢。我认为这个推理不算难成立。
「总之,关于这个魔法阵我先保留意见。但就算不知道理由,姬鸣小姐是<结社>的人,能画出来也不出奇,勉强符合条件」
那个魔法阵是拥有魔术知识的人才能画出来,吗。
「——不过,如此杀害博士的姬鸣小姐,发生了两个误算。」
「误算?两个?」
「首先第一个误算是无法处置切下的头颅。窗口太小无法丢出去。就算解体了交给警察马上就能复原特定出死因。但由没法弄成能用厕所冲走那么小块。所以姬鸣小姐应该找过正门钥匙。拿出屋外埋在森林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