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检查了我们自己的行李。当然室火野小姐可以亲自再检查一次。条件是相同的」
「不是这样」室火野小姐换腿翘。「我怀疑的,是那由」
莺略微歪头。
那由手按着胸口,挺出身子。
「什么意思?你尽管可以调查我的房间」
「不。你的话就算调查也没有。因为只有你可以把博士的头拿到外面」
什么?
「这种事——怎么会」
那由哑口无言。
我皱着眉说。
「等一下。室火野小姐。怎样做得到。钥匙在保险柜里拿不出来啊?难道你说雾生的证供是假的吗?」
「不,那应该是真的。警察来到打开保险柜马上就能知道。不可能撒这种谎让自己的处境危险」
「那么……」
「唔—,让你人太好了。你相信她吗?」
「什么意思?」
「你就没想到她也许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吗?」
「……开锁密码?」
「对啊。那就能自由使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了。也能从正门出去,光明正大将头颅处置。房子周围都是森林,没那么容易找到埋在哪里的」
「我没做这种事!我不知道保险柜的开锁密码!」
「你能证明吗?」
那由一时语塞。
「不能吧」
没错。那是办不到的。牵涉自身时,单凭自己的话是无法证明的。
「不过!」那由大喊。「不是我!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是,是啊。雾生怎么会把博士——自己的父亲杀害呢」
「对方是父亲所以不会下手这成不了否定的理由。反而,其实凶手是女儿不是更有可能的发展吗?」
「……!」
就在那由把手放在膝上紧握拳头的时候。
「请恕我冒昧,那是不会的。室火野小姐」
莺说。
「哼—?你能证明吗?」
「能」
室火野小姐稍微睁大眼睛,吹起口哨。
莺竖起一根手指说「根本上」。
「那由就算不知道开锁密码,也能将头颅带出去」
「……啊?」
我不禁皱眉。喂慢着。这家伙究竟说什么了。
「据知,那由昨晚和博士谈到很晚。就算不是这样,也能跟博士一起进书斋的,全屋就只有那由一个。那么那由就能趁着博士转动号码盘打开保险柜那一刻杀博士。勒住脖子或者给后脑一击。不管怎样,博士对着保险柜毫无防备所以轻而易举。然后杀害博士,切下头后,用钥匙到外面将头颅处置。然后再锁上正门,回到书斋,把钥匙放回博士开锁后一直开着的保险柜然后关上。——这样就能做出跟自己证供一样的状况了」
「喂,莺!你到底说什么——」
莺不但没为那由辩护反而还突然开始追究,对我责备的目光不以为然继续说。
「不过,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嗯?为什么?」
「这样等于招认自己是凶手一样」
我傻傻地啊的叫了一声。
那是当然了。
只有那由能把头颅拿出去。那反而不会这样做。
室火野小姐没有反驳。抱臂唔—地哼声。
「而且,假设我们企图杀害博士,那时候最难的究竟是什么事?」
「唔?……是什么呢。不留下证据吗?」
「不。是没法和博士本人接触」莺说。「博士平时完全不见别人。所以要加害他本来就难。遇不到这种机会。当然发射导弹连房子一起破坏就另当别论。」
「哈哈,那是当然了」
「不过她——那由不一样。她总是在博士身边,只有她能随时杀害博士。那么她企图杀害博士的话,到底应该用什么手法?」
「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在沙发边撑起腮,「——意外事故吗」
「没错」莺微笑说。「没有事件性的单纯事故。伪装成这样是最为安全的,就算其他人办不到,只有她能够做到。根本毫无造成这么夸张的,密室状态馆内杀人事件的意义」
「啊—……唔,原来如此。不过那是计划杀人的情况下。冲动杀人的话就不一样了吧。比方说——昨晚继承人的事。那由到那时候才知道。一直以为承继博士资产的只有自己。但博士突然提出将一半资产给予继承人。这样的话自己那一份就少了。所以在继承人一事谈妥之前把博士杀了——这样又如何?」
那由挺出身子想说什么,但比她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