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并没有胡言乱语啦。你知道人看东西的原理吧?从眼睛进入的影象变换为信号通过神经传送到大脑。大脑接收信号并处理,人才会认识到事物。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也同样,是我却又不是我。是根据器官传送的信号在脑内重新构成的,『虚拟』的我」
「……」
我把眼前的莺由上至下看了遍。
莺端坐在坐垫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不过,那又怎样?」我问。「的确人是这样看东西的,这样实际看到就代表在那里,没什么问题啊」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就好吧。对了,阿让你认识笛卡尔(ReneDescartes)吗」
「笛卡尔?是指哲学家笛卡尔吗?」
「对,就是他。这位有许多烦恼的伟人,心里有一个疑问」
「啊,记得是Quoderatdemon(论证完毕),对吧」
「应该是『Cogitoergosum(我思故我在)』才对吧」
遭她白眼了。人果然不懂装懂是不会有好事的。
「『自身现在所认识到的现实,果真是现实吗?还是真实得和现实无异的梦境呢?』。这就是他的疑问」
——现实是梦境?
「就像是某个人遇到不如意的事而逃避现实一样的疑问呢」
「的确。不过也确实是个难题。『梦在醒前都不知是梦。那么也许这个现实,也是坏心眼的恶魔让我们昏睡然后做的一辈子的梦吧?』。笛卡尔老师就是思考着这个事情。而这个恶魔,就是世人所称的<笛卡尔的恶魔>」
「笛卡尔的恶魔啊。该怎么说呢……真是位想象力丰富的老师」
我说完,莺就恶作剧地微笑。
「唔—?阿让,说得事不关己似的,这样可以吗」
「什么意思」
「因为现在在你眼前的我也不是真正的我哦」
「……」我一时语塞。「不,慢着。这个和那个——」
这个和那个是?
我没法说下去。
在我哑口无言的时候,莺从容不迫地说。
「我们看到听到的现实,是根据来自各器官的情报在脑内重新构成的虚拟物。这个阿让你也认同吧。那么,其实我们只是假装和别人共有现实,实际上是活在各自大脑内的个人现实里吧?只有自己看见听见感受到——脑里的现实。这又和梦境有多大差别呢?」
「不,话虽如此……但怎么可能呢。现实就是现实,梦境就是梦境。实际上,你就在我眼前吧。也能听见你的声音。」
「也许吧。不过这些全是只有你看见的现实吧?那么,你眼前的是『真正的我』吗」
「——」
出不了声。
喉咙像是干枯一样,我用生硬的手势拿起茶杯,但不小心从手里滑落。
掉下。
就像时间无限延长一样,茶杯极为缓慢地掉下——
掉在我腿上。
「……哇,好烫!」
突然,回路修复了。
脑内发生串线,我一边向后大退,后脑撞到身后的架子。「呃」地眼前火花飞散,而且大型书籍落在头顶上。我在原处昏过去了一会。
「……阿让。好大反应呢。出乎我意料」
「别说得像是深有感触似的……好痛啊……」我摸着头坐好。「本来就是怪你胡言乱语吧。这算什么闹剧啊……」
「才不是闹剧啦」莺拿出抹布,抹干我腿上的茶说。「刚才说的是最重要的地方。你不记住的话我会很为难的啊」
「啊?」
说起来到底我们在谈什么了。
在我想起之前莺把抹布放在一边,
「能以科学解释的魔术之中,有种叫路径运作(Pathworking)」
她说。
「Pathworking?」
「对,而这个简单来说就是“做自己想做的梦的操作”」
「……做自己想做的梦?」
「不过不是在睡着时做,而是醒着做」
「……」
我又再混乱了
莺想了一下之后,
「对了。说是体验假想现实(Virtualreality)应该会易懂一些吧」
「Virtualreality?游戏之类的那个吗?」
「对对。并非真实的假想现实。Pathworking就是不必用到专用机器就能体验Virtualreality的魔术」
「……是怎样做到的?」
「挺简单的啊。人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