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过就算和你家有关系,也不是你做过些什么吧。可是为什么会请你去呢?」
「都说了」玲再次以不悦的表情说。「这种事我不清楚。你真罗嗦耶」
「为什么不明原由还这么有自信……」
「哼。我可没笨到会不懂装懂。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仅此而已。还有——听好了,让」
「怎么了」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玲说。「雾生博士平时绝对不会见别人。能和他会面,还能问话的机会,下次可要等到下辈子了。没理由白白糟蹋啊」
说得真夸张。但玲不是会听别人劝的人,这点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到底去还是不去?是男人就快回答我。不去也没所谓,我去拜托别人」
「破罐破摔的到底是谁了,真是的。知道啦,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我说完,玲的心情似乎稍为好了点,她说「明白就好了」
「那你去告诉莺吧」
「啊?莺?」我随便看了下邀请函抬起头。「你叫我和莺一起去吗?为什么」
「你才是说什么了。那是当然了,只让你去的话不知你会闹出什么舛错」
「真是抱歉了。不过我不认为她会答应去」
莺就是不好动,并且比起行动更重视思考。可以称为安乐椅型或是居家型——总之就是非常之腿脚懒。某意义上可以说这家伙才是在隐遁。和忠于本能胡闹的玲合起来再分二的话,正好是个正常人。我总是这么认为的。
我抱着臂,玲再次咚地把脚放在桌上说。
「所以,把莺请出来就是你的第一项工作了」
3.
一边细读邀请函一边听我说的莺,果如所料,「……唔—」地发生毫无兴趣的声音,然后用她的大眼睛瞅了我一眼。
然后跟内心对她到底有何反应作好准备的我说,
「——阿让你还是那么听玲姐的话呢」
她说出的却是完全无关的话。
「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没什么。只是对你向玲姐的服从性感到佩服而已」
不知为何莺像是闹别扭一样说完把头扭向一边。我皱起了眉,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服从……根本就不是。因为受她照顾,只是报答她而已啊」
离现在一年前——我刚入读城翠大附属时,被牵连进某个事件。经过那件事,我认识了玲和莺。对于那次事件,我基本上是感激玲的。所以嘛,她要我办些事也是无妨的。
而且这次,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到指定的地点,向某个人简单问个她想问的问题而已。的确是很可疑,但也不过如此而已。
「对了,莺。这个叫Class的是什么?玲说是像学校一样的东西」
「嗯?——嗯」
就算我问她也鼓起腮帮子,但过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转过头面向我,
「……是啊。<学校>(Class)可以说是学校。但和一般普通学校有些不同」
虽然莺考试总是考出满分,但其实那只是她拥有的知识的一部分——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可能是因为总是看难懂的书,莺对跟一般高中生的知识相差甚远的事物出奇的精通。
这样的莺突然,
「阿让,你认识Gifted和Talented这些字眼吗」
说出这句话。
「那是什么?」
「就是指所谓神经资优者」
「……莺。麻烦你说得简单易懂一点好吗」
「据说全人口中只有数百份点的程度,天生具备特殊的才能和积极性,在学术和艺术上发挥优秀的成绩和成果的人。这类资优者正因为突出而没法适应周围,往往会受到孤立。所以小时候并非入读普通学校,而是在专门设立的教育机关或设施上学。这类机构或设施叫“GiftedandTalentedEducation”,简称GATE或称为GiftedProgram」
「总的来说就是英才教育吗?」
「有点不一样。并非培育英才儿童的教育,而是提供能让天生的资优者自由学习的环境而设的机构设施——比起英才教育称为护养教育更正确吧。当中也有十几岁(Low-teen)大学毕业,或是有惊人的研究和开发成果的儿童,所以才被多数人误解」
「唔—……为特殊的资优者而设的特殊学校吗」
「也没有那么特殊啦。在欧美也相当流行。而且——」莺说。「阿让你本身不也是那种特殊人才的其中一人吗」
「啊?」我大皱眉头。「莺,我说啊……你胡说什么了。我又没有跳级大学毕业这种夸张资质。有的话每天上课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资质不限于记忆力和思考能力的啊。你不是就有吗?阿让你的‘那个’」
那个啊——
「喂,那个哪里算是啊。别人会觉得恶心,又会惹上麻烦」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