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造诣高深?或者过去曾经被牵连进离奇事件吗?」
「啊—,与其说造诣高深,不如说他就是那类人」
「那类人?」
我对歪着头的莺说。
「玲说他是魔术师呢,这个博士」
就是这回事。
我脑袋里再次听到刚才在学生会室里“女王”的声音。
——雾生博士是个数学家,并且,在那方面是个无人不知的稀世魔术师。
——所以啊,让。你代我去博士那里,问他。
问什么。
我这样问,女王便以简直是从心底彻底瞧不起的眼光看我。
——让。你真是,都兼备『天才』和『魔术』这两个简单明了的关键字眼了,你就一点也没领会吗?真是可叹。难以置信。无知是罪就是指这回事啊。你快去读歌德(JohannWolfgangvonGoethe)吧。
真是的。
为什么我非要被奚落到那种地步。
似乎我心里想的都表露在脸上了。莺微微一笑,
「阿让,你又被玲姐挖苦奚落了吧。总之,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啊?为什么?我还没说到最后吧。你是看到时光的心灵感应者吗」
「不至于要用到这种新人类能力啦。那个住在伦敦的侦探不是做着同样的事吗。对了,阿让,玲姐是不是叫你这样问博士?」
莺就像当我是雾生博士本人一样,弯起嘴唇问。
「雾生赛马博士,我想请问。身为魔术师的你,莫非是和恶魔契约,从而得到天才的数学感性和灵感吗?」
2.
我——麻生丹让就读的私立城翠大学附属高校有个叫药歌玲的女人。
三年级生,比我和莺大一岁。大概不知道校长全名的学生有一大堆,但没有学生会不认识药歌玲。
玲在去年的选举中夺得了学生会长的宝座,现在名副其实的君临于校内的顶点。
不过投票给她的学生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玲她成绩优秀,运动万能,再加上眉清目秀,堪称完人,并且是药歌家——实不相瞒,就是运营翠城大学至幼稚园的一族——的长女,也就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所以只要端庄地站在台上,向大众谦恭和蔼地说话就已经显得很美。——不过那只是玲的表面面孔而已。
今天放学后。
当漫长的第六节课结束,终于到了从课堂解放的时候。
“——二年二班,麻生丹让。请马上到桃扇馆三楼,学生会室来。”
突如其来的广播传遍作为教室栋的莲华馆全体,我的愉快心情也被完全粉碎。至于是谁叫我,事到如今都不用问了。
玲每当放学后,都会将桃扇馆内的学生会室理所当然地私有化。
我思前想后犹豫是否该当没听到,但最后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目的地学生会室。
打开大门。
对区区学生而言简直是浪费,如同宽敞华美的接待室的空间。里头有一张立着写有『学生会长』的三角锥的桌子。
校服裙子下的双脚穿着高统袜,玲穿着鞋子把腿翘起放在桌上,在扶手椅上躺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因为脸上盖着翻开的英文报纸。
看来她是睡着了。
我靠近桌子。裙子往上滑,雪白的大腿完全露出。坦白说真让我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我皱眉说,「喂,玲姐,我来了。快起来啦」就在我准备摇她肩膀的时候。
「真是的,这世上真的是没好事发生呢。尽是些无关要紧的事情,你不觉得吗,让」
脸上还盖着报纸,玲突然开口。
「哇!——既然起来了就早说啊!吓我一跳了」
我不禁往后退。
当然玲她一点也没在意,腿继续摆在桌上,漫漫把脸上的报纸拿掉。
淡色的瞳孔。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头发扎成粗粗的短马尾,两边各垂下一绺头发。拥有十人中有九人回头看的美貌,但带着跟平时一样极为不悦的表情。她看了我一眼后哼了一声。
「我不记得我有说过我睡着了,是你擅自误会而已吧。非但不承认自己的过失,还转嫁给别人,这可不像男子汉的所为哦。给我反省反省」
「有没有搞错!再说哪有人会报告自己睡着了的。刚才那样任谁都会误会啊。」
「哼,换成是我就算怎么装睡也能马上看穿。不信的话就睡一下看看吧。我来判别给你看。不试的话就别继续在我耳边吵。搞得我睡醒也不舒服」
「呜,你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蛮不讲理——喂,你果然是睡着了嘛!」
没错。
这就是药歌玲的真面目。
『端庄的千金』只是假面具。
『不悦的暴君』才是真面目。
随便能说出横蛮且不合逻辑的话,而且还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