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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烟是怎么会事?咳咳咳!是发生火灾吗?”
真由美拼命从白烟中逃脱出来,飞快地跑到走廊上,按下墙上的消防警铃。
铃铃铃……
当当当……
在警铃声起的同时,第三节上课的钟声也响起了。
接着,在教室的另一边也传出一阵谜样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小恶魔嘲弄着手忙脚乱的教师们的胜利笑声。
7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三年丙班的三十一名学生一字排开,站在窗外宽达公尺左右的水泥护栏旁。
在场所有人都看着烟雾弥漫的教室大笑不已。
第三节课时来走吗上任的新代课老师,被学生的下马威成功地作弄后,以中条行人为首的一群共犯,全都乐得手舞足蹈地几乎从三楼跌下去。
只有我——市川乐,想到待会儿即将发生的惨剧时,整个身子不由得害怕地发抖。
(真是一群蠢蛋!)
那个叫鬼冢英吉的男人跟以前那些平凡的教师可是完全不同。
他是那种只要惹火了他,就会控制不了自身行为的残暴型人类。
他是个能够轻易捏碎食尸兽兄弟肩膀的怪物,一个人可以吃掉七、八人份早餐的野兽,会毫不在乎地要自己的学生请客的恶魔,更是个让学生没有戴安全帽,就载着他在车旁边以一百五十公里的速度超车的违规者。
他怎么看也不像个老师,反倒是像警察局通缉的[非法内容]杀人魔。
“市川,你在嘟囔些什么?”
中条行人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背。
“市川,你看到了吧!我们可为你出了一口气哟!”
我一边咳嗽,一边装出一副连自己都感到厌恶的谄笑。
“是、是啊!中条,谢谢你!”
嘴里这么说,但我心里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
我根本就没有拜托他们这么做。
事实上是有人看到我从鬼冢的车上下来呕吐得一塌糊涂的情景,所以当我一走进教室,就听到他们决定给新的代课老师一个特别的“见面礼”。
他们只是借题发挥罢了,真正的用意才不是想替我出一口气!
我在这个班上连一个可以称作朋友的同学都没有。
从东京刚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努力想要多交朋友,但是不知道是我的标准东京腔惹得他们不高兴,还是我说的关于东京的事让他们听得不爽,反正我在这个班上始终不得人心。
为了避免被他们欺负,上课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犯他们,尽量藏在角落的地方,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会为了我这个不起眼的人来报复老师。
除了一部分像我这种与世无争的学生之外,其他人都把老师当作敌人。
自从去年冬天发生“那件事”以来,他们每两个月就把丙班的导师搞得神经衰弱,最后自动辞职求去,不过他们这次却犯了一个大错!
鬼冢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老师,而且我仍然坚信他是冒充的代课老师。
说不定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教师面具的连续强暴妇女杀人魔。
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全身上下便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那个外表长得像德安尼亚人的鬼冢,要是认为这次恶作剧的主嫌是我,那么就该怎么办呢?
他会不会愤怒地用他那捏碎食尸兽兄弟的手力,把我像捏番茄般捏碎……
(啊……我不敢再想下去!)
眼前的中条根本不了解我的忧虑,还自以为打了一场胜仗。
“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不过那个宝城老师真是有够蠢的,只不过放个烟火,按什么消防警铃呢!教室一点火星都没有,怎么可能是火灾!一郎太,你说对不对?”
“嗯!”
河原崎一郎太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向一边,简短地回答。
河原崎也是和中条行人一起把老师搞得精神衰弱的主谋之一。
这次用烟火给新代课老师下马威的点子就是他想出来的。
河原崎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消防员,身为消防员的儿子,他对人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他是个喜欢收集有关战争情报的军事狂,而且听说他有一把真枪。
至于他的拍档——中条行人只是个狐假虎威的不良少年。
中条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企业“北武集团”的副社长,有这个头衔撑腰,他俨然成为我们班上的领导者。
他的头脑并不聪明,品行又不良,但是能进勉强算名校的北文馆学苑就读,想必是他父亲捐了不少钱给学校。
“一郎太,看来这次这个家伙也不会支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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