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图谱的破解,只希望能拯救为绝症所苦的人,但生物复制有必要吗?要复制人类?复制出来又如何?要他来做什么?各方说法都不同,我们在过程中也会听到或看到各种意见。做判断时,我们都会先搜集信息。因为这样所以这样——在这种情况则是“因为这是这样”……其实满可怕的。万一“因为这是这样”是错的呢?出现偏颇怎么办?到最后,自我在心里判断的“这样”会不会改变?任何人都讨厌战争。一定是的。我也不喜欢。现实世界相战的国民,当然也不会喜欢。这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说他喜欢战争,我们尽情的打吧(喂,不会真的有吧?)。但现实生活中,战争却是存在的。日本是个有“第九条.日本国民诚挚冀求基于正义与秩序的国和平,永远放弃以国权发动的战争、以武力行使的威吓或实际行为,做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这种宪法条文的国家,所以我们只有在电视新闻或报辛杂志上才会看到那些事。那是为什么?因为不战就守不住?因为没有别的方法?因为先被攻打了吗?
如今的日本不是战场,我们能在这里思考这些事情,我真的觉得很幸福。若是生在战场国,哪有时间想这种事;不是被人拿枪指着,就是被迫拿枪去指着别人吧,为了求生存而已。
出生在战火中的人们,是否也在那样的生活里思索着大环境,思考人生的方向呢?
人们时时刻刻思考,也各有其信念。人类大多顺着这些思绪和信念而行动。最强烈而令人震惊的例子,我想就是九一一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的;杀人、虐待,凌虐后的自杀。发生这一连串变故,失去的已难以挽回,而后我们才终于警觉、进而思考、为什么会演变至此……?以前我们都没注意,也不知道,直到事态演变得如此急迫,以至于每天都能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一幕幕惨状时,我们才学会日日自省“为什么演变至此?”。不是吗?这都是你我目睹的。被飞机冲撞的摩天楼,被欺负得自杀的学童,被双亲虐待而丧生的小生命……但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在最后的结果出现之前防范它?是因为阻止不了?因为无计可施?因为视而不见吗?在一个计算机和行动电话如此发达的信息社会中,有谁会说自己不知道呢?
我们做到了什么?是否因为有网络,而通晓了全世界的事?最常用行动电话联络谁?可是,你来我往的言言中又有几分内容?是真正想要的东西?真正想知道的事?或是真正希望对方知道的事?
——这么多自我设问的答案,我们都知道吗?
那么,为什么仍有“为什么会演变至此?”这样的诘问?
真正想知道的,和真正希望别人知道的……若是自己真的说出口,会不会被人家嫌烦?没兴趣?无所谓?没关系?
倘若真的有人这么想,那么当有一天,突然有人持着憎恨的刀向他刺去,他应该也没什么可说的吧!
人类很可怕,因为没有人和你一样。所以每个人珍视的都不同,脆弱之处也不同,而那些事并不容易探知。一个人在心里抱着何等想法,外人是很难明白的。
但人也是美好的。会快乐欢笑,会惹人疼爱。这也是因为人跟人的不同所造成的。唤醒各种感情,唤醒未知事物,带来温暖或和善的情绪。
所以我们在探究这些情感的过程中,会喜欢人也会讨厌人。
因为当你不了解对方时,也无所谓爱恨了。
我们就在这种种思绪下创造了SEED这样的故事。这在历来应该是个极端的例子吧!不可能有这种军人、不可能有这种作战、不可能在这种情况发生那种事、不可能这样那样………或许真是如此,我们没有任何人看过战场。也没见识过、亲身体验过战争。但在看见战乱时,总该还是有感觉的。日本从来都是战争的旁观者,但我们仍会思考动乱背后的种种。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故事。
我厌恶战争,也反对战争。当然,主张自己的意见是很重要。但以此次的美军入侵伊拉克,甚至之前的阿富汗或九一一,都没有人出面制止。往后的发展相信也很可怕。我反对派兵伊拉克,东京会遭受攻击。但若不派兵呢?伊拉克的事情若任由其国人自理,万一搞出一个跟恐怖份子志同道合的恐怖国家出来怎么办?万一因而造成下一次的悲剧怎么办?复制人呢?在我们嘲笑它只是胡扯时,万一真有这样的人类诞生了,又怎么办?
事件真的是突然发生的,就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能够预测或防范吗?想要绝对而明确的回答吗?想听到“因为这就是这样造成的”或“所以这样才是对的”。但我想那种答案恐怕是不存在的。就像基拉或阿斯兰、拉克丝、卡嘉利等人和我们都得思索的问题一样。
我们大概都在寻找着获得幸福的方法.寻找使世界和平的途径。
在没有明确的回答之下,我们现在能够思考的事,大概就像是“和每天与不同朋友频繁的写电子信比起来,一个月或半年写一次也不错。能跟一个人一对一好好的长谈,岂不是很好吗?”这样吧!
二OO三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