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被揭示的世界 PHASE 05


  却见拉克丝冷静她答:

  要这么认定的人,也是你呀。

  阿斯兰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不禁怔住了。拉克丝仍旧注视着他,接口说道:

  你怕的是,人生的可能性就此被封闭――

  她的语气淡然,

  ――盖棺论定,或是到此为止,一切再没别的可能。

  到此为止――

  若是停在这里,一切就到此为止会吗?

  阿斯兰认真地打量着拉克丝的表情,见她的脸上没显出安慰、斥责或希望的神色。

  对受了伤的你来说,这些话或许残酷了些,可是基拉

  啊

  听见好友的名字,阿斯兰的心被拉了回来。

  基拉是这么说的――

  拉克丝微微笑着,转述基拉在回到地球前对她说过的话。

  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不是最痛苦的吗?

  那家伙

  基拉的这一番话,令阿斯兰的胸口一热。

  他果然是明白的。同样在厌恶战争却不得不战的矛盾中挣扎过,基拉果然也有同样的体悟。

  阿斯兰不想战斗。但当他不具备力量时,又免不了感到痛苦。就像刚才目睹卡嘉丽的危险,那一刻的自已难道没有呼求力量?眼见奥布面临侵略危机,自己不就是想多少尽一点力,才勉强走下病床、来到舰桥上的吗?

  拉克丝的语气平缓的说:

  力量就只是力量,没有别的,

  同时眼中合着笑意的映着阿斯兰的身影。

  而你,也许是个战士――但也同时是阿斯兰,不是吗?

  是啊。

  做个战士与保有自我是两件事,虽不能混同,但也不必对立。

  就算不做个战士,卡嘉丽和基拉对自己的看法或态度应该也不会改变。

  对狄兰达尔来说,不做战士的阿斯兰别无价值。不管阿斯兰多不愿意施展杀戮的力量,在狄兰达尔的心目中都不具意义。

  不过,卡嘉丽、基拉和拉克丝却是明白的,他们都知道此刻的阿斯兰有多么厌恶那种力量。自己若在此时在奥布遭战火焚身、在狄兰达尔企图染指世界的时刻――拒绝这份力量,又将如何?

  Justice就在眼前,若自己坚持不肯执起这把剑,宁可看着一切被封闭、任他人盖棺论定――这样的阿斯兰?萨拉,就算旁人能够原谅,他自己也不能。

  ――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拉克丝说着,又是浅浅一笑。

  可恶!为什么这么!

  真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一个人坐在驾驶舱里咒骂;射击、被躲开,对方还击、又被自己闪避,他开始觉得Destiny和Freedom的对战简直没完没了。

  ――一口气分出胜负吧!

  真连续发射步枪,一路追着逼近Freedom。密集的射击阻断了敌机的退路,真迅速将手移向长刀的柄,同时心中暗暗笃定。

  ――行了!

  重心失衡的敌机就在眼前,真高吼着,出其不意地大刀一挥。然而在下一瞬间――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情景。

  Freedom竟高高抛起了双手的步枪,以双掌挟住了迎面劈下的刀刃!

  不可能。MS空手接住对舰刀的斩击,只能说是神技了。

  真只觉得愕然,眼看着Freedom从Destiny的手中猛然攫去了长刀,并且在后退之际发射腰部的磁道炮。剧烈的冲击随即袭向驾驶舱,将Destiny震得往后飞去。

  ――直击?

  真迟了会才心生恐慌。这发磁道炮无疑是冲着驾驶舱来的,也是那家伙以前从不瞄准的部位。

  若不是有PS装甲,此刻的真只怕已连人带舱被炸成了碎片――不,应该说,假使不是磁道炮的实体弹,而是光束的话――

  只在顷刻间,又见Freedom好端端地接住了刚才抛出的步枪,再度朝Destiny射来。那样利落明晰的动作,像是在翻搅着真的憎恶。

  如果这是光束,我已经完蛋了――

  淹没在屈辱感中,真咬牙咆哮道:

  ――你就是想这么说,对不对!

  我被他小看了!

  怒火在体内爆发,真彷佛抛弃了一切,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敌机。

  发射管1号、2号,发射!

  阿瑟高喊,飞弹立即射出。在摇撼不已的密涅瓦舰内,塔莉亚也拉高了声调。

  瞄准引擎!马立克,对方也会瞄准我们的引擎,机灵点回避!

  她同时向阿瑟和马立克做出指示,两人也紧张的立刻答是!

  密涅瓦与大天使至今仍维持着远观对峙之势。光束此起彼落,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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