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Destiny里,真使劲挥舞长刀。漆黑的装甲破裂、喷出火绒――
――不要――!
忽然听见一个尖锐的惨叫声,真往装甲里层看去。被他劈开的机体中,竟是一名娇弱的少女。
――史黛拉?
真凝视着火光熊熊的驾驶舱,全身的血液彷佛凝结了。那头柔软的金发被黑色血污沾湿,对着他举起的那只手也在淌血。
――真保护史黛拉
语不成声的责难。真举着长剑,一动也不能动。
为什么!史黛拉怎么会在这里!
我明明该保护她的!
脑中一片混乱的他正茫然呆立时,又看见一架蓝翼的MS翩然降临。
Freedom!――是这家伙!
真重新握好长刀,转向那架可恨的战机。
是这家伙杀了史黛拉!我要保护她――就得打倒这家伙!这个比我还要厉害、总是高高在上的杀人天使!
真笔直地朝向Freedom冲去,手中的锋刃猛然破入敌机的装甲――
――真!
一个熟悉的声音窜进耳里,真又是一惊。不知何时,眼前的白色机体消失,换成一架蓝色机体的Gouf。白光在眼底迸开。
阿斯兰!
他的绿色眼睁凝视着真,真也直视他,一面听着阿斯兰悲伤的语调。
――从你得到力量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有人因你而哭泣了
是真握着刺进他胸膛的刀刃。热血溅湿了真的手,他死命地想抽回来,却怎么也放不开那把刀,只能看着利刀一寸寸没入阿斯兰的胸口。真发觉自己的手和刀子融合在一起,竟已不能分开。看着那双绿眼睛,真惊恐地嚎叫。
难以弥补的过失。
真
无法挽回的过去――
真!
在一阵猛摇下惊醒,真跳起来,一身冷汗。
噢啊
他害怕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密涅瓦的寝室,身旁还有一双担忧的眼神打量自己。
雷
原来是作梦。
真喘着气,低头望向双手。染满鲜血、化成了武器――刺中阿斯兰胸膛的那种感触逼真得教人恐慌,他大大打了一个寒颤。
你在呻吟。没事吧?
雷的平静声调,此刻听起来好温暖。
嗯。
是梦。那是梦。
史黛拉和阿斯兰的身影仍在眼底浮现,真胡乱抓了抓头,想挥去他们的影子,头上忽有一条雷抛过来的干毛巾飘下,抬头又见一瓶饮料递在自己面前。
谢谢
真接过瓶子,大口大口地喝起来,雷就站在旁边看着。放下瓶子之后,真重重呼了一口气。
阿斯兰和美玲
他忍不住道出心中的脆弱。
被我
他杀了他们,这已经是个无法抹灭的事实。白天,他可以把这件事压在心底锁起来,但到了夜里,他总是无法不去想,无法不自责。
他们是敌人,是叛徒,真。
雷的声音落在冰冷的黑暗里。
这是不得已。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只是
真扯着嗓子叫道。
他们两个必须受到惩罚,但就因为命令、因为他们是叛徒――就为了这种理由,要真去抹消他们的存在,真办不到。
却听得雷又冷冷说了一句:
――你做的恶梦就那样?
真不禁瞥了他一眼,见他若无其事的走回他自己的床边。
早知道就由我去动手。你的心肠太软了。
这话听来带着冷嘲的意味,
――那就是软弱。软弱的人什么也保护不了。
软弱。
这个语汇令真愕然。那是他无法接受的性格缺陷。
他想要力量,他要比任何人都强。这也是他一路走来唯一的所求――他要一份能够守护一切的力量。
现在迷悯叉有何用?
能让史黛拉回来吗!能令阿斯兰和美玲复生吗?
为罪孽而懊悔又能如何?也许自己需要的是更坚定的信念。他要相信议长的话,在通向新世界的道路上冲锋陷阵,开创没有战争的天地,好让人们不再被杀,也不再有人被迫去杀人。为了这个目的,无论面对什么敌人,他都要战斗。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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