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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突然这样?
我才要问你咧,阿斯兰!
伊扎克的表情依旧愤慨,大手一指。
我们现在都忙翻天了,被评议会叫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竟然是监视保护你?
啊?
阿斯兰又是一惊,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为什么本队长我还得为了这种事特地从前线被叫回来啊?
监视、保护?
阿斯兰愕然反问,便见怒气未平的伊扎克身后探出迪亚哥的头,插嘴道:
你有申请外出,对吧?
迪亚哥
见阿斯兰定定看着自己,迪亚哥只是轻快地把指头放在额上,眨一眨眼说道:
好久不见不过,唉,这种时局嘛?就算是邦交国,也不可能放你在殖民地里到处乱晃吧?
啊、哦这我听说了。
回想起自己昨天和有关单位请求外出时,阿斯兰茫茫然的继续说:
你们说会派人陪我一起去。可是,结果派你?
他又在伊扎克脸上盯了好久,然后才大感意外地挤出最后一句。
对啦!
伊扎克闹别扭似的把脸转向一旁去,看得阿斯兰忍不住发笑,又急忙抿紧嘴巴。
真的,说到这家伙,他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唉,大概是某个知道内情的人安排的吧?
走在客房外的通道上,迪亚哥如是说道;阿斯兰便想起狄兰达尔那张端正的脸,不由得甘拜下风。
伊扎克仍然摆个臭脸,一路走来都没讲话。他脸上那道两年前战斗时留下的伤疤已经消退了,今天穿着浅绿色的西装,神态的确比从前成熟了不少,个性却还是老样子。这样怎么能当好队长呢?阿斯兰禁不住暗暗担心。想来应该少不了老大哥性格的迪亚哥在后头帮他打点吧?
说到迪亚哥,从他恢复军籍一事看来,大概没被追究战时的逃兵罪。不知是不是为了别的理由,但总之这其中一定有伊扎克的挺身相护。伊扎克虽然性子急又脾气硬,却比任何人都重情义。
久别重逢的感慨涌上心间,阿斯兰怀着那股暖意,与伙伴们并肩走着。迪亚哥问道:
然后呢?你想去哪里啊?
伊扎克立刻从旁瞪过来。
你要是敢说想去逛街,我可不会饶你!
怎么会呢!
幸好也许不该说幸好起码他的答案不会再惹伊扎克生气了。阿斯兰便苦笑道:
我只是想去一下尼高尔他们的墓
听到这个名字,伊扎克和迪亚哥的脸上也略过一丝痛苦。
我没什么机会来,所以我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去一趟
尼高尔?阿玛菲和伊扎克等人一样,曾是阿斯兰的战友。
光滑的石面上刻着他的名字,下方的数字则告诉众人,他只在这世上待了短短的十五年。
伫立在宽广的墓园中,三人一一向伙伴们的墓碑献花。米盖尔?艾曼、拉斯提?麦肯锡
太多的少年结束了太短暂的一生,长眠在这里。不,墓碑下其实没有他们的遗体;他们的身体早已在战场上破碎,遗族甚至连一根头发也要不回来。
这就是战争。拥有无限可能性的年轻生命,也会在半途毫无意义的断送。
尼高尔爱弹钢琴。要是没有战争,他一定能成为一个杰出的钢琴演奏家。为了保家卫国,一个热爱音乐、性情温顺的少年也拿起了武器,然后被杀被基拉被阿斯兰的好友所杀。
为此,阿斯兰恨基拉。明知道恨他也不能使尼高尔复生,他还是想要对方以命偿命。
那就是战争。
而今,同样的事又要再度上演。
积极的行使自卫权扎夫特果然也要行动了吗
阿斯兰苦涩的喃喃道。伊扎克也是一脸懊恼,仿佛被人碰着痛处。
有什么办法?人家都拿核弹来打了,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第一波攻击时,我们也出去迎击了。那帮人我真的敢肯定,他们是想毁灭殖民地的耶?
阿斯兰抬头看着天,长叹一声。
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明知那必然会换来更多像尼高尔这样的牺牲,却为什么?
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到
那,你呢?
听得伊扎克没好气的问了这么一声,阿斯兰回眼看他。
啊?
这一眼却引来伊扎克更多的不耐烦。
这种时局下,你在干什么?
在这一声质问中,阿斯兰感觉到更多的指责,他强自移开目光。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