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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样?
你你们不是拼了命的想阻止它吗!
废话!
卡嘉利的激动又惹来真的一声怒喝。
却在这时,阿斯兰低着头,幽幽说了一句:
碎片却还是掉下去了
那张脸上流露着深深的自责。卡嘉利不舍的望向他。
阿斯兰
我们还是没能阻止
他的话让真也为之黯然。
虽说是少数人干的事,但跟我们――跟调整者做的没有两样
阿斯兰点破这个沉重的现实。
――是我们干的
这句话在真和伙伴们的心底掀起一股战栗。
这样他们还会原谅我们吗
阿斯兰喃喃着转过身去。卡嘉利欲言又止,满脸惆怅。看着阿斯兰远去的背影,真知道他正在自责,而且另一个事实给他的压力,远比他说出口的这件事更沉重――想到这儿,真冷眼瞪着卡嘉利,终于开口:
自爆的那些家伙最后还说,
卡嘉利质疑地回过头来。真恨恨抛出那句话,仿佛要在这张脸上掴一掌。
唯有派屈克?萨拉所选择的道路,才是我们调整者唯一的正途――懂了吗!
卡嘉利恍然大悟,连忙扭头去看阿斯兰,走道上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阿斯兰
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卡嘉利万分懊恼。真却一点也不同情她。
你这个人,我看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他冷冷骂道,便背过身去。
――你不懂他有多可怜!
卡嘉利颓然地站在那儿,真也没再看她一眼,就带着满腔怒火离去。
罗马、上海、戈壁沙漠、魁北克
男子歌咏也似的细数着墙上屏幕里的地名,一面以白皙的手指勾起茶杯,将它优雅地端到嘴边。
和费城,大西洋北部也有。
放下杯子,殖民地最高评议会议长狄兰达尔从慵懒闲适的坐姿中站起身,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墙上所记得是尤利乌斯七号的碎片坠落地点。
站在艾普立留斯市的殖民地行政院高楼办公室,狄兰达尔看着面前开阔的景致:整齐有序的市容、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远处的碧波荡漾,令人联想到地中海的风光。
死亡人数还会继续增加呢,这说起来又是一件伤心的事
他自顾自说着,言辞中有着恰到好处的惋惜,但不知是不是为了那过分流畅的语调,听来竟像是在对着谁展现完美演技似的,给人表演艺术般的印象。
除了他之外,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名少女的表情还带着一丝无邪,坐在办公桌旁把玩了好一会儿西洋棋盘。只见她一只一只地拿起那些水晶雕刻而成的马头棋子,赞叹不已的细看着。粉红色的长发微卷,轻柔地披在她的肩上。
狄兰达尔似乎忘了她的存在,只是远眺着窗外,为地球上的惨剧有感而发:
真正麻烦的现在才要开始哪
原是一句同情的话语,但在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相称的微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