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人是什么呢?”
一名青年象自言自语一样地提出疑问。
“人……吧?”
另一名青年回答。
二名青年隔着一张桌子相对坐着。
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这里是某个被废弃了的殖民卫星的,被人们忘记了的小镇。他们在其中央某座开始崩塌的建筑物的一间房间里。除了两人坐的椅子和眼前的桌子以外,没有可以称为家具的物件。
两名青年都穿着联合的军服。
但是,完全没有军人般的气氛。
带着稚气的脸蛋是给人病态般的印象的青白色。并且,贴在那张脸上的表情象死者一样地淡薄。军人这种人,总的来说带着热气比较多见。但是,在这里的两名青年,连透过非常薄的红色散发出来的低热也让人感觉不到。
对他们,不仅仅是服装和印象,连脸孔也完全一样。
如果完全不知道的人,在这个时候正好在场,一定会以为是一名青年对着镜子自问自答吧。
因为两人的外表如此地相似。
——ElevenSocius。
——SevenSocius。
这是二名青年的名字。
被命名为“战友”的他们,是由地球联合军极秘密制造出来的战斗用的调整者。
“为了自然人而活”
他们,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受到了缘于“服从遗传因子”的心理控制,被制造成只为自然人工作。对Socius他们来说,这是生存的全部,即使是由别人给予的东西,他们也不想改变这种生存方式。
束缚他们内心的“为了自然人而活”的锁链,即使与作为人的理智核对,丝毫也没有矛盾的地方。
要是是“杀光全部调整者”一样的心理控制的话,会被理智排斥而引起心理崩溃吧。
加在Socius的心理控制,在作为“正确的心理控制”的同时,考虑到不容易被破坏,也是“巧妙的心理控制”。
虽然Socius是将肉体和心,所有都献给自然人般地被制造出来,不过在被投入实战之前,被联合贴上无用的标记。原因是自然人用的MobileSuit的OS开发了。
“如果自然人自己能战斗得到,也就没有必要冒着危险用作为敌人的调整者。”
联合军上层部如此考虑是有道理的。
结果,Socius他们,全体人员遭到了处分。
有的人,成为模拟战的靶子,失去了生命。
有的人,被药物消去了内心,作为“驾驶MobileSuit的零件”供售给其他国家。
在场的Eleven和Seven,两人是在被处分的咫尺之前逃脱军队,想办法生存下来的。
当然,他们逃离军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继续为自然人工作”。
离开了军队的两人,与雇佣兵部队蛇尾的丛云劾接触。经历了死斗。
通过与劾战斗而学到为了生存而战的Socius他们,之后转折各地,现在安定在拉格朗日4的某个被废弃的殖民卫星。
在拉格朗日4,联合和ZAFT多次展开小冲突,几乎所有的殖民卫星被废弃,变成无人化。尽管如此,少数的殖民卫星,仍然留着足以让人生活的设施。
“自然人就是‘人’吗……”
提出疑问的Socius,象紧咬住另一个人的回答一样地重复。
言词本身很短,不过那里注入了不少的想法。“人”的定义,宽广地深。
“原来如此。那么继续问问题喔。所谓自然人,是没受到遗传基因改造的‘人’吗?”
“一般来说是这样吧。”
“那么,受到了遗传基因改造的调整者,不是‘人’吗?”
虽说受到了遗传基因调整,生物学上调整者也是人类。但是,以此根据得出调整者是“人”的结论,这是困难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然人=人=调整者”的公式就成立了。这对Socius来说是不被认可的。
既然不能承认“调整者=人”,那么也不能认可“自然人=调整者”。承认这个的话就失去了区别两者的方法。
象Socius宿命般地守护在人群中被限定的“自然人”一样,同时也有必要将“自然人以外的存在”作为敌人。
但是,Socius无法违背事实。
“……认为是‘人’,是妥当的。这是考虑了生物学、社会学的结论。自然人和调整者都没有差异。”
“这样啊。那么,这是假设的问题。假设自然人人物A。与他拥有完全一样的人格、一样的社会作用的调整者人物B,你认为Socius应该守护他吗?”
“不,我们没有守护调整者的义务。”
回答的Socius完全没有迷惑。提出问题的Socius,也是赞同回答安静地点点头。
“继续假设。那么,做对自然人有益的工作的自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