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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是很恐怖的东西。那东西在追我。”男人边说边回头看。
“晴明,这男人在说什么?”博雅问,“这男人还未跑进来之前,你就察觉了,应该知道他在说什么吧?”
“错了,博雅……”晴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什么错了?”博雅也跟着站起身。
“我说有东西来了,不是指这男人。”
晴明刚语毕,从庭院伸至瓦顶泥墙的枫树、樱树树梢,宛如阵风刮过,沙沙作响。似乎有只隐形黑手,在黑暗中抚摩了树叶与树枝。
“我说的正是那个。”晴明道。
“啊呀!”男人双手搁在窄廊,撑起上半身。
“在哪?躲在哪里?”
黑暗中想起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呼唤。
“这里吗?在这宅子内吗?”
树枝沙沙作响。
“嗯,进不去。进不去。有东西阻止我进去。”
瓦顶泥墙外,似乎有某种东西气愤的啧啧咂嘴。
“就、就是那个。是那东西在追我。”男人尖声道。
“晴、晴明……”博雅望向晴明。
“别担心,那东西进不了这宅子。”
那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似乎正在瓦顶泥墙上左右移动,攀在泥墙上的枝叶也随之沙沙摇曳。
“哼,气人,这边也进不去。”那东西骚闹了一阵子,不久,静止下来。
“本来想抓来打牙祭的……”
那声音说出令人毛发倒竖的话。
“你叫平重清对吧?反正我知道你的名字,今晚不行的话,我明晚再来。明晚还是不行的花,后天晚上再来。总之我会每天来,直到吃掉你为止……”
动静消失了。
男人在窄廊前以双后抓住晴明的右脚踝,全身不停发抖
二
蜜虫端来一只碗,男人足足喝下三碗水,才开始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名字叫平重清,住在东国。这回因有事到京城来,不料途中竟遭遇那东西……”
三
一行人从东国到京城,来到势田桥时,刚好天黑了。
随从三人。
本来预定在当天进入京城,但重清自早朝开始就闹肚子,延迟了出发时刻。虽然在附近搜寻可住宿之处,却找不到适当的地方。
正考虑要露宿时,一名随从在路旁找到一栋适当宅子。
庭院和住屋都荒废不堪,看似无人居住,却正好可让一行人过夜。也不用顾虑其他人,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虽不知为何每人住,总之,能在可以遮蔽风雨的宅子内过夜,已令人心满意足。
将马匹栓在窄廊栏杆后,随从便各自睡在屋檐下的窄廊上。
主人重清则在屋内铺上皮褥,单独就寝。
虽在旅途中幸运找到宅子可以过夜,但重清去辗转不寐。
也不息灯,让灯火继续燃烧。毕竟是擅自进驻的陌生宅子,重清点着灯火,是为了半夜万一有事,可以随时起身。
重清躺在皮褥上,因睡不着而张着眼,然后,逐渐感觉房内的黑暗好像渗入自己眸中,连骨髓都充满了黑暗。
不久,重清察觉奇怪的动静。
房内何处,传来某种嘎吱嘎吱的怪声。
嘎吱。
嘎吱。
听来像是指甲抓搔某物。
重清依然横躺在皮褥上,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房内里边黑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在黑暗中定睛凝视,看出那东西似乎是马鞍柜。
那是收纳马鞍的柜子。可为什么会搁在房内?
而且怪声似乎是自马鞍柜传出的。
事有蹊跷。
难道自己睡在鬼屋里?重清开始害怕起来。
正当他犹豫到底要不要逃离此处时,马鞍柜的盖子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好像有东西正徐徐盯着自己。
而且,那盖子正徐徐网上打开!
这下不逃不行了——重清暗忖。然而,要是突然起身奔逃,那东西也可能从马鞍柜内跳出来,三两下就逮住自己。
“我去看看马匹吧。”
重清自言自语地佯装担忧马匹的安全,而起身想去看马。
“我看看。”
重清来到外头,在月光下看到自己的马匹好好地栓在栏杆。
蹑手蹑脚在马背套上马鞍,再悄悄爬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