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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关于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像您这样的人物,肯定不行,保宪大人……”
“像我这样的?”
“阴阳师——而且还得是能力极出众的人物才成。”
“那么,去阴阳寮更好吧?安北晴明在那边。”
“那边我刚才去了,说是他现在外出了,不在呢。”
“那,也不在宫里吗?”
“据我了解的情况,说他可能和源博雅大人一起,到逢坂山的蝉丸法师处听琵琶去了。”
“噢……”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您就跟我打招呼了。”
“原来是这样。”
“可以听听我的情况吗?我真是太需要您的帮忙了。”
如此百般恳求,保宪也无法拒绝了。
“那就请您介绍一下情况吧。”
五
“早知道变成这样,我也不跟他打什么招呼了……”
保宪边举杯饮酒边说道。
在保宪盘腿而坐的两腿之间,那只黑色的猫又盘成一团,闭目养神。
保宪喝一口酒,放下杯子。
他将手指上沾带的酒在猫又鼻子前晃一晃,这时,猫又微睁开眼,露出绿色的瞳仁,然后伸出红红的舌头,将保宪指头上的酒舔净。
那指头往下一滑,轻抚猫又的喉部,猫又很舒服似的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可是,因为当时为成大人面呈死相,所以我就脱口而出了……”
“面呈死相?”
“对。”
“……”
“你当时在就好,晴明。”
“抱歉了。”
“据说你是到逢坂山的蝉丸法师处去了……”
“我和博雅大人一起到蝉丸法师那里,边弹琵琶边喝酒。”
“嘿!”
保宪抬起抚弄猫又的手指,挠挠自己的鼻尖。
“那,您答应了吗?”晴明问。
“为成大人的事吗?”
“对。”
“我去了。”
“在哪里谈的?”
“在车里嘛。”
保宪说。
六
二人到为成的车子里说话,那车子停在门廊处。
这样做是为了不想被人听见。
二人进入为成的车里,放下帘子,将其他人支开。
于是,为成开始讲起事情的原委。
“其实,我不久前跟一个女人好上了,不时上她的门……”
为成压低声音说。
“噢,女人啊。”
“是藤原长实大人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做青音……”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出事的那段时间挺好的,但是,有一天晚上,我跟另一个人在青音的家门口撞个正着。”
“呵呵。”
“那一位,是橘景清大人。”
“就是说,脚踩两只船,终于露馅了?”
“唉,就是那么回事。”
“然后呢?”
“但是,这是不可能退让的,我不肯让,景清大人也不肯让,青音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终,大家说好另择日期,由青音姑娘作出一个决定,是选择我还是选择景清大人。”
“结果呢?”
“过了一天,青音姑娘派人送了一封信来。”
“哦,写信……”
“信上写着,请晚上到一条的六角堂来。”
“如果说的是位于一条的六角堂的话,那可是没有开放的六角堂呀。”
“是的。这个佛堂是先皇所建,预备要安放观音菩萨像的,但由于佛像雕刻师未完成佛像就死了,最终什么也没有放,就是那样一个佛堂。”
这个佛堂也不是一所大佛堂。
从入口到对面墙壁,若两手平伸向前走十步,手指尖就能触到墙壁。
这样一个一直没有佛像,无人理会的佛堂,在风吹雨打之下已呈破败之相。
由于一直无人使用,门极少打开,于是被称为“不开的六角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