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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两人怨气满腹地回道。
“正是那一年啊。”
“正是那一年啊。”
两人捧在手中的头颅双眼,潸然流下血泪。
“发生了什么事?”晴明问。
“儿子多闻啊……”
“儿子多闻啊……”
“六岁的多闻啊……”
“在那地方发现一只蟾蜍。”
“是只很大、很老的蟾蜍。”
“多闻用手中的竹子将那蟾蜍刺穿在地面。”
“我们事后才知道这件事。”
“那只大蟾蜍没死。”
“就那样刺穿在地面挣扎。”
“到了晚上还在挣扎。”
“第二天中午还活着。”
“那是只可怕的蟾蜍。”
“蟾蜍本来就是一种怪兽,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了晚上,刺穿在地面的蟾蜍会嚎啕大哭。”
“每次嚎啕大哭,蟾蜍四周便出现青色火焰。”
“火焰在燃烧啊。”
“好可怕。”
“好可怕。”
“每当蟾蜍哭泣、四周燃起青色火焰时,睡眠中的儿子多闻便会发高烧,痛苦呻吟。”
“如果杀掉那蟾蜍,又怕蟾蜍作祟。”
“如果拔掉竹子让那蟾蜍逃生,又怕恢复自由的蟾蜍会报复我们,实在左右为难……”
“然后应天门失火了?”
“应天门垮下来了。”
“结果变成是我们的罪过。”
“有人说是我们下诅咒,让应天门失火的。”
“有人在我们家院子看到那只刺穿在地面的蟾蜍,说蟾蜍不但仍活着,还会发光。”
“那人到处宣扬我们家有会使妖术邪法的人。”
“说我们施行妖术烧掉应天门……”
“我们还来不及申辩,多闻便因发高烧而过世了。”
“噢!”
“噢!”
“悲伤啊!”
“悲伤啊!”
“因为太愤恨了,我们就杀死那只蟾蜍,再用火烧成灰。”
“多闻也烧成骨灰了。”
“我们将蟾蜍灰和多闻的骨灰埋在一起。”
“是啊,我们将蟾蜍灰和多闻的骨灰放在这么大的坛子里,在烧塌的应天门下,挖掘了三尺深的洞,最后将坛子埋在那里。”
“是的,埋在那里。”
“三天后,我们就遭拘捕、斩首了。”
“三天后,我们的头就变成这样了。”
“事前早知道会有这种结局。”
“事前早已知道,才埋了多闻的骨灰和蟾蜍灰。”
“只要应天门还存在,骨灰就会作祟。”
“哈哈。”
“嘻嘻。”
两人的笑声扬起时,博雅一时不留神,叹道:“太凄惨了……”声音虽低,却口齿清晰。
瞬间,两人突然住嘴。
“是谁?”
“是谁?”
两人手中的头颅怒目横眉地望向博雅,脸幻化成恶鬼。
“快逃!博雅!”
这时,晴明已用力抓住博雅的手腕,拉着他准备逃遁。
“在那边!”
“别让他们逃走!”
博雅听着背后传来的叫喊,拔腿飞奔起来。
回头一看,只见两人在身后追赶,手上的头颅形似恶鬼,步履如飞地紧追不舍。
博雅吓得魂不附体。
“非常抱歉,晴明。”博雅握住腰上的长刀,“我设法抵挡他们,你先逃吧。”
“不用担心。总之,快逃进牛车……”
仔细一看,牛车正在眼前。
“进去!博雅!”
两人双双钻进牛车内。牛车咯吱一声,开始前进。
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