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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什么我都听不懂。可是,你总该告诉我,我们到底要去做什么吧?”
“说得也是。”
“我们去做什么?”
“约四天前吧,应天门出现了妖魅。”
“什么?”
“你没听说吗?”
“没有。”
“老实说,那城门会漏雨……”
“漏雨?”
“很久以前就这样了,尤其是吹着西风的雨夜,一定会漏雨。但检查之后,却查不出屋顶哪里出了问题。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
“你不是要说妖魅的事吗?”
“别急,博雅。总之,屋顶没有任何毁坏,却照常漏雨,所以前几天终于决定先修理屋顶再说。一名工匠于是爬到城门上检查了一番……”
“喔。”
“那工匠发现屋顶下方的某块板子,形状很奇怪……”
“怎么奇怪?”
“伍,那板子看起来像是一块,其实是用只有一半厚度的两块板子合起来,冒充为一块。”
“然后呢?”
“工匠拆下那板子,又将那板子拆成两块,一看之下,才知道板子与板子之间夹着一张符咒。”
“什么符咒?”
“上面写着真言的符咒。”
“真言?”
“是孔雀明王的咒语。”
“什么玩意?”
“自古以来,孔雀在天竺是一种吃食毒虫与毒蛇的鸟类。孔雀明王就是断怪除妖的尊神。”
“……”
“简单说来,或许是高野或天台山的哪名和尚,为镇压邪魔而写了一张符咒,藏在屋顶下的板子吧。”
“哦。”
“那工匠想揭下符咒,却不小心扯破了。事后,工匠又将板子装回去。第二天,不但吹起西风也下了雨,而屋顶竟不再漏雨。可是,当天晚上却出现了妖魅。”
“怎么这样?”
“虽然不再漏雨,取而代之的却是妖魅的出现。”
“漏雨和妖魅有关吗?”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以贴符咒来周围奶牙邪魔,本是常见的事,但光贴符咒的话,后果会很可怕……”
“后果?”
“举例来说,用符咒束缚妖魅,就像用绳索绑住博雅,让博雅不能动弹一样。”
“绑住我?”
“不错。要是有人绑住你,你会生气吧?”
“当然生气。”
“绳索绑得愈紧,你会愈火大吧?”
“对。”
“如果绳索因故松开,你会怎么办?”
“我可能会去砍那个绑住我的人。”
“正是这个道理啊,博雅。”
“什么道理?”
“我是说,用符咒将邪魔束缚得太紧,有时候反倒弄巧成拙,令邪魔变得更恶毒。”
“我觉得你好象在说我。”
“只是比喻而已。我说会变得更恶毒的,当然不是指你。”
“算了,继续说下去吧。”
“所以,应该稍微松缓一下符咒。”
“……”
“不要束缚得太紧,要让邪魔也能稍稍地自由活动一下。”
“原来如此。”然而,博雅似乎仍无法理解。
“让邪魔能稍微自由活动,当然也会给符咒之处带来某些轻微危害。以这回为例,让邪魔自由活动所造成的危害正是漏雨。”
“哦……”博雅好象略微听懂了,点点头。
“然后呢?妖魅怎么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
“就是吹西风又下雨的那晚?”
“对。那个雨夜,工匠带着两名徒弟到应天门,想去查看漏雨的状况,结果发现没漏雨,却出现了妖魅。”
“到底是什么妖魅?”
“是个娃儿。”
“娃儿?”
“正是。听说那娃儿四脚朝天搂住柱子,瞪视着工匠和两名徒弟。”
“是这样用手脚……”
“没错,用膝盖和双手搂住柱子。听说工匠和徒弟正想登上城门时,将手中亮光往上照看了一下,才发现那娃儿搂着柱子,怒气冲冲地瞪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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