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舌头里面又长出了一个舌头啊!」
虽然打算跟夜鸟子求救,可是回应的却是荒木,凑热闹地窥视着嘴巴里面。
这次驹子毫不留情地从正面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取代着压住鼻子在地上翻滚的荒木,这次换夜鸟子将脸凑上窥视着驹子口中。
「如何啊?好久没喝到年轻男子的血了。」
「哎呀,真稀奇。这种粗鲁又傲慢的说话方式,应该是夜鸟子吧!」
——呜哇,说话了。
虽然驹子很想叫出来,可是不知何时,舌头的知觉已经消失了。
自己的舌头像是别的生物一样自己动了起来,与虚蜿蜒地从脚里跑出来,以及潮丸从右臂凸出来的触感不同。但是,不会错的,这是所有式神中,触感最恶心的一个。
「话说回来,夜鸟子,你应该不是为了找我聊天才把我叫出来的吧?」
「当然。我就不跟你废话,直接单刀直入地说了。胸前出现的十字之印,告诉我它的真面目是什么?」
「啊﹒那把刀啊。那是以前葛城家的人给的,不过他们也只使用了一次而已。可能罢因为给人类使用对人类来说力量太过强大的关系吧。所以﹒到最后还是把它处理掉了。」
「去了?为什么丢掉的东西会出现在吾的身体里呢?」
「那也不算是丢掉啦。如果被笨蛋捡走的话是很危险的,何况把垃圾芜\J垃圾桶里可是人类少数的美德之一呢!」
「垃圾桶……?」
「看了不就知道了吗?在你体内封印了那么多半吊子的式神,就是那么一回事。哎呀,你都还不知道吗?真是令人伤心啊!」
夜鸟子一脸苍白,看得出来是一边咬牙切齿﹉边忍耐着昼子说的话。但是,她的嘴角稍稍同复了微笑。
「哼哼……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对你的话深信不已可是会吃上好几次鳖呢。你以为吾会相信你说的吗?对了,昼子,还有一件事要问你。那把刀要如何取出来呢?」
「哎呀,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乖乖地告诉你吗?你啊,还是跟以前一样天真呢!」
「你别担心,吾并不是天真,你马上就知道了。」
夜鸟子站起来走向厨房,好像拿了什么东西过来的样子。又再度露出了果然是夜鸟子会有的笑容。驹子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驹子,不好意思,在这家伙坦白地说出真相之前,你要稍微忍耐一下r。」
夜鸟子一反常态地一边用温柔的口吻说着,一边将黄色软管塞近了驹子的嘴巴里。瞬间有种不知为何物的柔软东西在嘴里堆积,然后溢了出来。驹子的眼泪马上夺眶而出。
「噗啊!!咳!!呕!!夜鸟子,你到底在干嘛.」
「这可是名为辣椒膏的拷问道具呢!接下来这是异国的毒药。你不识字吧?我来念给你听吧。上面可写着『会让你生不如死地后悔着』呢!」
夜鸟子一边读着辣椒酱红色小瓶子上面的广告词。
「夜、夜鸟子,我说,我什么都说,请你快点住手!」
「反正,即使你说了也是谎话吧?那—├么,就先喂上你一整瓶吧!」
夜鸟子在驹子的舌头上晃动着红色的瓶子。数滴红色的液体瞬间飞散开来,不只在阵阵刺痛的嘴里,还扩散到喉咙里面了。像已经麻痹到失去知觉的样子,被直击的舌头就像起了人火灾一般。
「咿啊!!咳呕!!呕呸呸呸呸!!不是本人是无法拔起的。这个女孩的胸口有开启的钥匙啦!!」
「噢~钥匙吗?那个钥匙要怎么用?又是藏在哪里?快给吾招出来!!」
夜鸟子没等昼子说完,继续摇晃着辣椒酱的小瓶子。
「朴要啊啊!!饶了偶吧啊!!呜呜呜呜!!我不知道啦,那种事!!我真的不知道!!拜托,请相信我!!」
「呿,这样就哭了吗?还真是无趣呢。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有点骨气的家伙……啊,对喔!!舌头本来就没有骨头。」
夜鸟子因为自己说的笑话开始放声大笑。
「呜呜呜,夜鸟子,已经够了吧!」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那把刀叫什么名字?」
「叫童子切……在葛城家似乎是这么叫它的。童子切听起来像是噬杀小孩、欺负弱者一样。与其说扭曲了那把刀的意思也不为过啦,你也可以帮它取一个更相称的名字。」
「那么,叫『辣椒酱』也可以吗?」
「呜呜呜,夜鸟子,你的玩笑啊,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了这最后一句话,驹子口中昼子的气息也随之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