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驹子光是回答这句,就费尽了全力。
沿着十字伤口,身体内有种酥麻感开始向下蔓延,竟使她感到有些腿软。驹子咬牙忍耐着这样的感觉。
「皮肤下好像埋了什么硬物?这是什么?」
当求道的左手更加用力地压住驹子的胸囗时……
「啊啊……!!」驹子不禁发出了呜咽声。
「啊,对不起,很痛吗?!」
并不是痛。还可能是相反……不过,这种话她当然无法就出口。
在求道压住胸口的左手大拇指跟小指稍微碰触到两侧的乳头时,她脑海当中忽然一片刷白。
求道的手立刻从她的胸前挪开。但阵阵剧烈的心跳,仍使得她身体为之颤抖。
过了一会儿,终于逐渐恢复到平常的感觉。
「不好意思,你还好吧?不过,这下俺可终于想起来了。」
听见求道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的驹子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触地,正跌坐在地板上。
抬起头来,她与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求道四目相交。他看来似乎有些兴奋。
「俺知道这东西的实体了!!没错,我总得,这下心里有底啦!!」
「有底了?那,这恶心的伤口到底是什么东西?!」
「啊?唔喔,呃,不过……在俺说之前你还是先穿些衣服……比较好吧。」
求道转向一旁,驹子这才慌慌张张地遮掩住胸部,不过也已经晚了一步。
——啊~啊,结果还是被看到了。
驹子绷着脸深深叹了口气,大步走向淋浴间。
—3—
——是刀。
他一脸神秘地如此断言,语意未完。
「大概吧……应该。」
求道有些不确定地这么补充道。
房间内明亮得令人感到有些刺眼。包括房内所不需要的,驹子将所有灯光全都调到了最亮。
穿着长袖运动衫的驹子,大剌剌地盘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变手交抱胸前。距她所瞪视的目标隔了张桌子,求道正浅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驹子一脸愁眉苦脸的模样,而求道别一如以往优优地笑着。
「碰触你胸前的十字印记时,感觉近似于小夜鸟所拥有的那把名为鬼切的灵刀。所以,应该是刀剑类的物体吧。」
「也就是说,我的身体里埋了把刀?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再怎么说,如果是把刀也太
小了点吧?
求道似乎在驹子进淋浴室期间翻过冰箱,桌上放着红色的可乐罐。或许觉得从液体中跑出泡沫来很有趣吧,求道把倒进可乐的杯子举到眼前,倍感稀奇似地观察着。
「不,应该是很长一把吧。小夜鸟在京都使用的那两把刀,你还记得吗?」
「嗯……是叫右一文字和左一文字吗?¨
「那个在实体化时,大约有一个小孩的身高般长,但收进体内后,就会变成能分别收进小夜鸟腋下的『右一文字』和『左一文字』。但,在你胸部的物体却大的有一尺(约三十公分)
长,而且还呈现刀形。」
「刀呈现刀的形状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这倒也不一定。一般要是灵刀,都会有所敬称。而刀的灵力会逐渐变化为合乎其名的形态。再怎么说灵刀也是种道具,有使用者才有刀。但是,这像伙却固执地宣称『俺不打算配合使用者的步调,俺就是俺』。」
「刀说?俺就是俺?什么东西啊?」
求道终于喝下了可乐。他的喝法跟在Stammibene喝浓缩咖啡时一模一样。边确认着味道,边慢慢啜饮入口。
她不知道苦涩的浓缩咖啡□感如何,不过可乐照那种喝法哪可能会觉得好喝。求道光喝一杯可乐可能就得花上几小时的时间。
驹子光看都觉得焦躁起来,但求道仍是慢条斯理的。
「对啦,例如说,像驹子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会跳会跑,速度很快的样予。你应该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吧?」
——这男人到底在就些什么呀?
驹子完全听不懂求道话里的意思,不过仍姑且出声应和。
「咦?啊,嗯,对啊。虽然小时候曾经被别人说『听起来像老婆婆的名字』而有点讨厌,不过自从开始参加障碍赛之后,大家都说『这名字真适合你』才开始有点喜欢吧。」
「所以你觉得高兴,也多少更加努力了对吧?这么一来,速度真的变快,之后就有更多人说『这名字真适合你』,对吧?」
「嗯,或许真是这样没错。因为参加障碍赛之后,其他学校的选手和教练马上记住了驹子这个名字,比赛时也就更谨慎了。」
「就是马。以你的个性看来,为了不负自己的名声一定会更加努力。这么一来速度就变得更快,最后终于在县大赛获得了优胜。真是了不起呢。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跑得快,而你本身也这么觉得对吧?」
「算是吧。再就我也没有其他优点了。」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