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地方,改变姓氏,成为现今桂木家的祖先……据说如此。
作为押队留在京都的夜鸟子,受到东北桂木家之托,直到最后才逃离京都。
当时,她从唯一加入平氏阵营的源氏——源赖政那儿,盗走了他们的传家之宝。
髭切与膝丸。别名鬼切与蜘蛛切的两把名刀,据夜鸟子所说,推本溯源,原本是属于葛城家的物品。
话虽如此,但那对夜鸟子来说,也只是想献给对她有恩的桂木家的一点伴手礼。
……到此为止,其实在修学旅行时夜鸟子都已经讲过了。
而且,老实说,现在的驹子根本不在乎那些事情。
焦躁的驹子大把抓起了柿种米菓丢进嘴里。
“蓝后,求道蛤没出场吗?里跟哈在哪里认识嗒?”
“桂木同学,你一次吃这么多,师父会说不出话来啦。”
“唔耶?这摸说倒耶对。”三桥打开了第二瓶水果酒,递给驹子。驹子慌慌张张地嚼着柿种米菓,并配着水果酒咽了下去。
“第一次见到求道是在藏王雪地里。吾被那男人救了一命,为了还他人情,只好陪他实践铲除妖鬼的使命。”
“藏王雪地啊,好浪漫喔~以现在来说,就像是在滑雪场邂逅的恋情呢。啊,我们后天也要去……原本……是这样计划的;不过,现在好像没办法成行了。”
“喔~?去藏王吗?那是个好地方,吾倒也挺想回去瞧瞧。”
仔细一看,夜鸟子正从一堆柿种米菓当中拣出花生米。可能因为怕吃辣的吧,但驹子却毫不客气地,把鲜红的柿种米菓塞进嘴巴里。
“然后咧,就因为这样在一起了吗?”
“哼,吾才没那么轻浮。而且,那男人可是鞍马寺的和尚啊,又怎会对一名全身布满恐怖刺青的女子感兴趣……”
“不过,他好像完全不介意刺青的事耶?还突然大叫‘小夜鸟,俺好想你啊啊啊!’不是吗?”
“啊,也、也是……不过,吾当时也觉得,真没想到世上竟有那么蠢的男人……”
“那时候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嘛。命中注定的邂逅,可能一开始就是这样吧。然后呢、然后呢?师父,请继续说下去!”
三桥一边这么叫道,一边一口气喝光了今天第三瓶水果酒。夜鸟子与求道分别之后,依照原定计划拜访了当时位于江刺的桂木家。
但是,她却被拒绝了。
原因出在夜鸟子恣意偷来的两把刀,髭切与膝丸。
为了夺回双刀,武士们受赖政之命讨伐夜鸟子。
一旦跟夜鸟子扯上关系,全族就会遭遇危险。这是桂木家家主的判断。
而夜鸟子也因此被舍弃。
“师父,那该怎么办?他们突然这样说,您也很伤脑筋吧?毕竟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
“求道那家伙…………一直在等我。”
“喔喔!来了、来了!所以就一时昏了头,跟他在一起了吗?”
“吵死了,闭嘴!才刚说过,吾可没那么轻浮!”
夜鸟子下意识地伸手拿起水果酒,但不巧已经喝光了。
“三桥,酒没了。凭这点酒就想把吾灌醉!?”
“啊,不好意思没注意到。那,之后您跟求道怎么样了?”三桥这么说着,然后打开新一罐水果酒的拉环,递给夜鸟子。夜鸟子稍微喝了几口,润润喉咙。“那男人奉鞍马寺之命,必须歼灭十二只在东北地方出没的鬼。吾便跟求道在这东北地方展开旅行,四处斩妖除魔。那段日子真是愉快……能帮他人,不、能够帮上求道的忙,光想到这点吾也就……”
“很幸福吗?”
驹子有些吞吐地询问,而同一张嘴则更为支吾其词地回答:
“啊……嗯,哎,算是吧。那个时候,也多少得知了求道并不畏惧吾身上的式神。”
“反过来说,就是师父察觉了求道先生的心意;再换个角度来看,师父本身也开始对求道先生有所意识了,是这样吧??”
“三桥……你一定要说得那么明白吗!?识趣点!”
“啊……小女子这厢失礼了~嗯,那,这就作为赔罪的赠礼吧!”
三桥这么说道,将第四瓶水果酒推向夜鸟子面前。
夜鸟子拿起罐子,惊讶地看着包装上画的凤梨。
看来她从没见过凤梨这种水果。
“只不过,也不全然是愉快的事啦。与那家伙一同旅行,吾也发现了其他的事……”
“怎么说?啊~真是,交给我啦!”
夜鸟子企图自己打开水果酒的拉环,但她费了不少工夫仍无可奈何。驹子看不下去地帮她拉开了。这更煽动夜鸟子如豁出去般地说道:
“求道是鞍马寺的和尚,而牛若丸正巧就在当时的鞍马寺出家修行。也就是说,那男人是受了另一个源氏——义经的密令,来向我讨回鬼切与蜘蛛切的。”
“呜哇!简直就像知道对方是潜入调查的警官,还是坠入情网的女强盗嘎!”
“好像,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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