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怎么了,三桥?」
被驹子一问,三桥捂着嘴指向了计算机屏幕。
她知道自己手指正在颤抖,但就是无法停止。
「什么啊!这是!?」
连从隔壁望向屏幕的驹子都发出惊讶的叫声。
「……到底怎么了?妳们两个。叫那么大声,荒木都快被吵醒了。」
可能是过于早起吧,荒木半张开嘴流着口水,不知何时已进入梦乡。
好机会,三桥心想。她立即不假思索地将计算机屏幕转向了久远。
久远的双眼依序读着报导。
「咦——被杀害的人跟驹子同姓啊!哎,不过这应该是巧合吧?」
「……好啦,你先看后面的。」驹子小声地催促着他。
其后久远的目光停了下来,在报导提到刻在遗体上的四个文字处。
第一位被害者身上有「夜」,第二位是「鸟」……
把留在四具遗体上的文字排列起来,就变成这样——
夜、鸟、子、来。
「喂,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出现那家伙的名字……」
久远抬起脸来,只见驹子和三桥将食指立于嘴前。
「……荒木会被吵起来啦!」驹子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久远也压低了嗓音。
「这谁知道啊,不是吗?」
然而,跟驹子的预期相反,三桥察觉到某一点。
「『夜鸟子』「来』了,可以这样解读吧?」
「啊,真的,可是,那也就表示……」
随口回应的驹子,中途的语调变得带有些紧张。
「难道……这些……会是夜鸟子做的吗?」
「喂喂,再怎么说,那家伙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吧!」
虽然嘴里这么说,久远却是一副毫无自信的模样。
「可是,如果这四个人是被鬼附身,那师父说不定真的会……」
驹子似乎也无从反驳三桥的假设。连同被依附的人类一起斩除,既简单、确实,又省麻烦,夜鸟子曾这么说过,这句话连驹子本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但绝不是她。虽然没有根据,然而驹子和久远都直觉感到,犯人并非夜鸟子。
就连提出嫌疑的三桥,也不认为她所尊敬的师父夜鸟子会是犯人。
此时,驹子突然环抱自己的肩头,低下头去。
「夜鸟子来了……」驹子低声呢喃。
「就是啊,果然,是这样念的吧?」
「三桥,我不是那个意思啦……」
驹子拾起头,望向三桥。一侧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三桥啊,妳果然太过天真了。那并非是『来了』,而应读作『来吧』。有某人打算邀请吾啊!」
从驹子口中传出的,毋庸置疑正是相隔了一个月没听见的夜鸟子的声音!
4久远,反复说着『G』。
久远的脑中一片空白,一瞬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该说是不想明白。然而,三桥就不同了。
「师、师父……?好久不见——!」
她欣喜万分地叫着,把头埋进了隔壁驹子的胸前。
「呜哇~唔哇哇!」
驹子叫出声来,倒不是因为突然被三桥一把抱住,而是因为她左右的胸部,忽然活蹦乱跳地弹动了起来。
不住跳跃的大概是绘于胸前的唐狮子式神——玉和虎。可能是因为想念三桥而有所反应吧?看来在夜鸟子再度来临的同时,刺青上的式神们也随之复活了。
「大家看来都满有精神的嘛!」
驹子脸上仍带着困惑的神情,只有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藉由那张嘴说话的夜鸟子,声音仍旧沉稳到使人觉得不可思议,感受不到一丝一毫重逢的喜悦或腼腆。
现在,驹子的体内寄宿了两种不同的人格,就算能够理解,久远还是被这种不协调的感觉给乱了阵脚。相隔一个月,他再度感到头昏眼花。
「……我说啊,妳现在出现又打算做什么?」
对于久远的询问,驹子只能频频像说着「对呀、对呀」似地点着头。
不过,从她口中传出的却依然是夜鸟子的声音。
「斩鬼人,是靠斩除恶鬼吃饭的。」
「……什么意思?」
久远如此询问的音调,就连他自己也清楚得很,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那些杀生者确为恶鬼之行径,而且对方似乎冲着吾而来。」
既然夜鸟子都这么说了,事情就一定错不了。只不过……
「但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