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餐途中,驹子突然向他这么问道。驹子一个人包办了几个打算外食的同学们的晚餐,不受那股魄力所震慑,荒木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荒木乱雅,为了阳学姊,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荒木,吾再说一次,是男人的话可要严守承诺啊!」
夜鸟子大人这么叮咛,其后驹子接口说道:
「那就六点半在大厅集合吧!我跟小阳约了七点在祇园见。啊,对了……小阳还记得荒木你喔!」
驹子朝他眨了眨眼。从那一瞬间,荒木的脑海中,回放了几百次这句话,而在每一次的反覆间,还添加了他个人的妄想。
小阳还记得荒木你喔→小阳还清楚记得荒木你喔→小阳说,她没有忘记荒木你喔→小阳说,她忘不了荒木你喔→小阳说,她没有一天忘记荒木你喔→小阳说,她一想到荒木,心就噗通噗通地跳喔…………
荒木因为自己的想象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他望向摆设在床边的电子时钟。
六点。六分。可恶,距离刚才看时间后只过了一分钟。
——不过,再五十四分钟以后就可以见到阳学姊了!!
对了!去冲个澡吧,给人干净的印象是很重要的,荒木站起身来。
学生们被分配到的房间,是在单人套房中硬塞进两张床的双人房。久远与荒木,驹子和三桥同一间。
虽然狭窄,房间里倒也附有卫浴设备。荒木突然想起驹子为此甚至高兴得几乎快跳了起来。
「女人,还真是难懂啊!」
嘴里碎碎念着,荒木打开了浴室的门。正当此刻——
「久、久、久、久远,我要杀了你!」荒木大叫出声。
久远依照夜鸟子所言,将在本愿寺买的护符,用胶带贴在房间门口跟窗户上。现在的他直瞪着荒木如恶鬼般的狰狞模样。
「你竟然一进房间就大号……还又粗又硬!你该不会要我在这么臭的地方洗澡,之后还去见阳学姊吧!!」
「那你不会去大澡堂啊!」久远冷冷地回答道。
「喔?也是。」荒木一把抓起了浴巾,便往大澡堂奔去。
洗完澡应是一身清爽的荒木,却满身大汗地终于出现在大厅,那已是比六点半的集合时间晚了十分钟,额头上也不知为什么肿了个大包。
「好慢喔,荒木……怎么了啊,你的额头?」驹子惊疑地抬头看着荒木。
荒木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如雕刻般,看起来像『人』字型的星型红痣。
「就想成是我为了阳学姊赌上性命的誓约之印吧!Please——!」
其实是因为他匆匆忙忙跑到大澡堂,结果一滑倒,头撞到水龙头才这样的,这话荒木实在说不出口。
在周边黄色旧书店招牌特别显眼的三条车站里,四人奔下了阶梯,跃上了京阪电车。原本为了节省,他们打算步行到祇园的,但由于荒木迟到的关系,不得不搭乘一站地铁,从三条到四条车站。
车内相当拥挤。久远、荒木、三桥等三人抓住吊环,而个子矮小的驹子则以久远抓着吊环的手臂充当吊环。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荒木左思右想着。
看到驹子抓住久远手臂的这个动作,这两人别说毫不在意了,根本就不曾有所意识过。对久远和驹子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吧!那我何必还特地为他们制造机会啊?
——可恶、可恶、可恶、太令人羡慕了!太闪啦!我不想看!
荒木像要从两人身上避开眼光似地,将视线移到了旁人正在阅读的晚报上。
大篇幅报导在京都发生专挑年轻女性下手的杀人分尸事件。
当荒木正要读到最新被书者的姓氏时,被驹子戳了一下腹侧。
「荒木,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阳的啊?」
「呃,那个……中学的时候……当我发现时已经FallinLove……」
「什~么FallinLove啦……」
代替无言以对的驹子,三桥马上向荒木追问道:
「那荒木同学,你是被桂木学姊的哪些地方所吸引呢?」
「呃,该说,是全部吧……真要说的话,对了……一整年都像小麦色的肌肤……个性也很直爽……她的笑容就跟向日葵一样啊……」
荒木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难为情地一一坦白着。
而驹子只是盯着夹脚拖上看起来快脱落的向日葵装饰看。
「现在的小阳,可能跟向日葵的印象不太一样了喔。你见了她应该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正当荒木想这么问时,电车抵达了四条车站,走上地面后便朝南座前八坂神社的方向迅速走去。荒木东张西望地跟在三人身后。
提到祇园,就会想到京都老街静静伫立于市区的情景。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里有便利商店、卡抗OK、酒店甚至牛郎店。出租车的喇叭声不绝于耳,也有不少才七点却已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跟其它繁华市街不同之处,顶多就是招牌看来不太起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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