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实两个人正在阅读一本笔记。
那本笔记就是她们用“某种方法”,向弦而打听出的响一郎日记。
“音矢先生母亲的名字好像叫做沙夜。”
这本日记上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由斋来阅读日记,然后再念给真那实听。因为那手毛笔字写得实在太漂亮,身为现代儿童的真那实根本看不懂。
“沙也?沙夜?哎呀,是哪个都无所谓啦,她是怎么样的人呢?”
“请稍等……上面写着,秀发艳丽而温柔婉约,气质高雅却又内心坚强,是最棒的妻子。”
“在日记上竟然能夸奖太太到这种地步,这也是所谓的爱吗?”
那本日记越是阅读,越是清楚感受到响一郎对沙夜的爱情。从沙夜初次来到苇原神社的那一天开始,这本日记记载着响一郎逐渐被沙夜吸引的心境,以及沙夜为响一郎尽心尽力的情形,就宛如一篇爱情罗曼史一般。
对于日记中所记述的响一郎和沙夜形象,真那实感觉那并不像是音矢和自己,反而完全符合音矢与斋两人。
“……日记从这里开始,内容变得不太一样了。”
越是往下读,斋发现日记的日期开始乱跳,有被撕掉的页数,也有只写上日期,内容却是一片空白的页数。
“——命名音矢。”
斋和真那实的目光,停留在日记中只写了一行的页面。
“这算什么嘛!可爱的儿子出生却只有这一行?这可不是部落格的一行日记耶!”
真那实忿忿不平地无法接受,不过斋却冷静地试着翻阅前后几页。
“真那实学姐,关于音矢先生的诞生,本来或许有许多记述,因为这一天的前后几页有事后才撕掉的痕迹。”
听她这么一说,真那实也注意到在日记的装订处残留了几页的截角,看来原本应该是写满了字吧,在截角边缘还看得到残留的文字。
“有可能是上代神乐主撕掉的,也或许是上面写有某些不想让音矢先生知道的内容,所以弦而老爷才将那几页撕掉也不一定。”
“嗯~~两种都很有可能呢,那后面又写了什么呢?”
日记在音矢出生的几天后就中断了,另外,音矢生日的前后几页都看不到任何有关沙夜的记述。
“这后面果然还是被谁撕掉的吗?”
虽然听到真那实提出的疑问,斋却只是抱着自己的肩膀,双眼凝视着日记的某一处。
“……这本日记的最后是在大灾厄那天结束。”
真那实闻言背脊窜起一阵恶寒,让她身体为之一颤。
此时蜡烛的火光晃动,仿佛与两人动摇的心同化了一般。
“……这么说来,音矢的母亲现在如何了呢?从日记的内容看来,似乎不像是生下音矢就回娘家了吧?”
或许是想避开大灾厄不谈吧,真那实把话题转到“沙夜”身上。
“是呀,根据日记描述的内容,我也有相同的感觉。”
真那实从音矢生日那天开始回溯日记,掐指推算着时间。
“……咦?怀孕的第六个月左右,就没再写到有关沙夜伯母的事了。”
一旁看着日记的真那实,到后来也能认出‘沙夜’两字了。她在日记找寻‘沙夜’这两字。但是正如真那实所说,在第六个月之后就没再看到沙夜的名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那实和斋疑惑地翻页找寻,可是却只有看到残页的痕迹,沙夜的名字完全没有出现。
“真那实~小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突然从书库的角落传来虚弱的声音。
“求求你们啦~我手脚都麻了,受不了了啦~”
这个发出丢脸哀求声的人,就是被绳子捆绑,一副可怜模样的弦而。
至于为什么弦而会被捆绑在地上……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真那实心知用正攻法向弦而询问,他也不会轻易吐露真相,于是在得到风花告知的情报后,她想到一个好点子。
真那实诚心诚意地说服了持反对意见的斋,然后手拿麻绳躲在弦而房间的窗边。
这个名为“小斋的诱惑作战”,是由斋将雪白的美腿伸入门缝,真那实再趁弦而被美腿吸引之际,从背后扑上去将他捆绑,然后逼他招供……真是既粗暴又单纯的方法。
见到弦而轻易就中了这个单纯的计策,真那实开心得拍手叫好,但是斋的心情却颇为复杂。
看到眼前被麻绳五花大绑的弦而,即使现在是这副德性,不过他原本毕竟也是保护世界、与祸津神对抗的上上代神乐主,所以斋并不会因此轻蔑他,可是原本的尊敬之情也稍稍降低了。
“呜~~我竟然会中这种计谋,真是太丢脸了。”
不不,真那实认为正因为是好色如弦而,所以计策才会顺利成功啊。
“老爷爷,如果想要我帮你解开绳子,你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哦。”
“好,好,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快放了我啦~~”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