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男人听了音矢说的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认识!没想到你会说不认识我啊?啊哈哈哈哈哈Ⅱ有趣的家伙,真是太有趣了!」
男人听了音矢的问题狂笑不已。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被人耍成这样,就连音矢也无法默不作声了。
「突然找我搭话,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以此取笑我,这样做很好玩吗!」
由于对方是大人,因此音矢说话还算客气,不过他已被满腹的怒气与气愤冲昏头了
「哈哈,生气了吗?哦,原来你也会生气啊?」
男人还是只讥笑音矢,对话完全无法成立。
看到男人那个样子,音矢开始觉得为此生气真蠢,这个男人一定是醉得很厉害,跟酒醉的人一般见识也是枉然,他心里宁可这么想。
「算了,既然没事我要走了。」
尽管还是一肚子怒气,但他不想让自己更不愉快。
就在擦身而过之际,男人用小声却可清晰听见的音量说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说什么!?」
音矢怒气上升,立刻语气激动地回过头。
可是……
「……咦?」
原本站在那里的男人忽然消失无踪。
那里是狭窄的小巷子,道路两旁都被民家的木墙所隔,音矢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可躲藏的地方,而且离大马路也有相当一段距离。
从他说话到音矢回头只有一瞬间,要从这里消失是不可能的事。
「刚才那到底是……」
音矢甚至忘记愤怒,当他正感到茫然的时候,头上路灯的灯泡突然趴地一声熄灭。
四周变得一片黑暗,音矢却仍旧呆立在原地。
不知何时紧握的手,掌心冒出了汗水。
音矢回到家后,由于肉体与精神皆精疲力尽,他在默默吃过晚餐后便立刻就寝。
有些不圆满的月亮沉入群山之间,天色已明。
「来,今天也努力练习吧!」
这几天几乎已经成为日课般,薰子充满气势的声音在境内回响。
经过数目来的学习,麻雀与鸽子好像都已不飞下来神社境内觅食,全部都搬迁到某个地方去了。
一豪铁家寺庙里的小沙弥们由于这个原因,每天早上都要辛苦的喂食麻雀、清扫它们的粪便,而这件事苇原神社没有一个人知情。
一大早,真那实便赶来参加早晨练习,他们就像平常一样,进行以音矢为神乐主的御神乐训练。
另一方面,斋则是仍为了舞蹈的不顺而烦恼,御神乐的练习越是顺利,她就越担心自己会拖累众人而感到焦虑,而又因此让舞蹈更不顺利,陷入了如此的恶性循环之中。
「呼,最近的练习感觉很充实呢。」
「真的呢,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早晨练习结束之后,巫女们微微流了些汗,却是以清爽的表情互相肯定。身穿巫女服装的真那实,也对练习的成果感到喜悦。
「大家的演奏都有进步了。」
脱下乌帽子的音矢,佩服地对薰子说道。
「是呀,我也很吃惊呢。」
薰子笑嘻嘻地回应,风花、小梅也露出同样的笑容。
然而只有斋一人心情跌至谷底,过去跳完舞之后,从来没有一次心情像现在这么差。
自从她懂事以来,每一天都接受严格的磨练,而每当学会一个舞蹈动作,她都会感到万分地喜悦。
舞蹈就是斋的一切。
如今无法跳好舞的斋,心中充满强烈的失落感。
能留在音矢身边,也是因为她会跳舞。
不能跳舞的自己只不过是个累赘。
斋的心被这样的负面思考支配。
目前她悄悄离家出走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看到巫女们为御神乐练习的顺利而高兴,斋置身其中尝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或许那是对真那实与巫女们的挫败感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斋的心情更是坐立不安。
「好了,我们吃早餐吧,小斋也饿了吧?」
斋听到薰子的呼唤而回过神,然后堆出满脸的笑容,微微地点了头。斋原本认为,自己强颜欢笑是为了不想让大家担心,但她忽然察觉心中某处存有『不想让情敌看见自己软弱』的情感。
自己居然有那种近似嫉妒的情绪,斋感到非常羞耻。
对于自己如此丢脸的表现,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她自己本人。
个性认真的斋,一心只想压抑透露这个正常的心理机能,完全不知道这样反而给自己更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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