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
音矢屏住气息竖起耳朵,明显地感觉到有人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
正当他纳闷那是什么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啊啊啊……好累,好困啊。」
原来摇摇晃晃走进来的人是身穿睡衣的斋。她不像平常一样整齐穿着睡衣,而是凌乱且有些诱人地胸口微敞,让视线不禁要飘向她的胸前。
「……斋?……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累了想睡觉,现在意识不清~~这里是我的房间,所以上床休息吧。」
——她那像演戏一样照念的台词到底是什么啊?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现在的状况好像似曾相识哪?
「啊~好想睡,胸口好闷喔,把睡衣脱掉好了~~」
看到斋手一抽就把睡衣的衣带解开,音矢不禁大吃一惊。
——这、这是!这不是在模仿小梅事件吗?
白色睡衣就快要从斋柔嫩的肌肤上滑落。
差一点就要看见斋的裸体了,这个时候——
咚喀——!
双人床突然间被举了起来,坐在床上的音矢连同床垫和棉被都被抛飞。
「哇!发生什么事了!哇噢噢噢噢!」
音矢慌忙想自棉被上逃离,却不知道被谁一脚踩住。
这种触感和重量让音矢马上就知道是谁了。
「真那实,你、你什么时候潜入我房间里的!?」
「我想阻止小斋晚上来偷袭你,所以最近这几天都埋伏在床底下!」
「真、真那实学姊……」
对真那实的出现感到惊讶的,似乎不只有音矢。
斋慌慌张张地想把脱到一半的睡衣穿上,然而她越是慌张反而越穿不好。不幸的是,音矢就像被毗沙门天(注33)踩住的天邪鬼一样趴着,而且因为背对着小斋,所以没能看见那养眼的画面。
有句话叫作不幸中的大幸,而音矢现在的情况,就算称为大幸中的不幸也不为过吧。
「小斋,你这招未免太狡猾了一点吧?」
「咦?会吗?」
「小斋说过的话,我可是还牢牢地记在心里喔。你说『要继续努力,直到音矢先生愿意选择我为止』。」
「对,所以我才像现在这样,努力地想让音矢先生选择我啊。」
「你想效法小梅事件潜入音矢房间,然后捏造既成的事实吗?我绝对不允许你使用这种手段!」
真那实指责小斋不是的同时,不知为何还一直施加力量到踩住音矢的脚上。也许是因为不能打斋,所以只好选择打音矢出气吧;不过严格说来不是用手打,而是用脚踩。
「那个……我明白你生气的理由,但是真那实学姊并没有资格责备我。」
「为什么?你说说看啊!」
「你不明白吗?」
「就是因为不明白才会问你为什么!」
音矢被用力地踩了好几脚,几乎要陷入呼吸困难的状态。
——斋,拜托你别再刺激真那实了,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啊。
「那我就明说了,真那实学姊刚才说『最近这几天都埋伏在床底下』。」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所以也就是说,你最近这几天都潜入音矢先生的房间,然后跟他睡在同一间房里啰?」
「啊……」
「真那实学姊自己都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有资格责备我吗?」
「啊、啊、啊、啊……」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这的确很像粗率冒失的真那实会做出的蠢事,音矢也觉得很可笑。不过对音矢来说,这样也等于跟真那实一起过夜了好几天,一想到这点,音矢就不禁害羞地面红耳赤。
※注33:毗沙门天在佛教之中,被奉为四天王之一的武神;天邪鬼则是佛教中被二王、毗沙门天王踩在脚底下,专门与人作对的小鬼。
铺是一样的。」
真那实虽然极力辩解,但是她现在一定惊慌地满脸通红了吧。虽然看不见她,不过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全身发热,因为踩住自己的脚掌心温度开始莫名地升高。
「这么说,你承认跟音矢先生睡在同一间房里啰?」
「啊,这个……我们的确是睡在同一间房里……啊……唔……」
「和音矢先生单独两个人在同一间房里睡了好几天……真那实学姊好狡猾。」
「不,等一下,我跟音矢完全没有发生那种关系,也没有做出奇怪的行为,我就只是躲在床铺底下而已……」
「好狡猾。」
「啊啊啊……」
情势完全对真那实不利。对音矢来说,斋的夜袭和真那实的潜入都属同等级的,她们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指责对方,不过她们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