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人就是万一被警察逮住的时候,负责辩解和被骂的角色。当然音矢并没有打算被逮,但总之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还有你也兼任音箱的搬运任务。」
「等一下!该不会连逃跑的时候也是我负责搬吧……」
音矢看着不久前自己修理过的音箱说道。
那个音箱看起来虽小,却非常地重,起码也有二十公斤。要是被警察追,音矢可没有自信扛着那个还能逃走。
真那实看了一脸不满的音矢,接着目光从全体社员的脸上扫过。
「那是当然的啊,要不然还有谁啊。」
「我得搬运鼓组才行嘛。」
豪铁敲着自己的光头,一边过意不去地说。
顺带说明,豪铁的鼓组与一般的有些不同,它就与历史课本上所记载的江户时期中,把器具扛在肩上的摊贩类似,只要扛起连结着所有零件的管子,整个鼓组就能够一次搬运。话虽如此,整个鼓组的重量随随便便就超过一百公斤,能够扛着这个走的也只有豪铁。
「要我拿比吉他还要重的东西,我的手可是会折断的。」
忧郁模式的王子小声地低语。这既不是说谎也不是玩笑话,距今约一年前,王子刚从东京转学到这里来的时候,某次体育课结束之后,王子被分配到要负责收拾跳箱,当时王子也说了同样的话,大家当然都当成是玩笑,或是想偷懒所找的借口;结果跳箱被硬塞到手上
时,王子的手腕果真如他所说应声而断。
「你该不会是想把那个给女生拿吧?」
「说的也是……好吧,我尽力就是,虽然没什么把握。」
音矢只好乖乖接下负责人以及音箱的搬运任务。
「我要做什么好呢?」
斋举起拿着羊羹的手,大家看向她并长长嗯了一声。
其实在这十多天当中,已经对斋能做的工作进行了多次测试。
最后大家决定乐器的方面就以后再练习,总之还是让她负责演唱才是最保险的。真那实在内心盘算,就算不能走重摇滚与鞭笞金属(注:敲击金属(Thrashmetal,或称激流金属,在台湾称为鞭笞金属)属于重金属音乐中的一个分支,最原始的敲击金属可以追溯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路线,两位女主唱的组合在这二而也没见过,如果走曼彻斯特摇滚以及流行吉他的路线(照豪铁的说法是软弱路线),成绩大概还能让人接受。
然而此时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
斋对于横向的文字,也就是对英文单字完全记不住。
斋从小就在完全和风的环境下被呵护长大,对横向文字的适应能力可以说是零,从以下几件事就能看出这一点——斋总是用『厕所』来称呼toliet,chatk则是以粉笔来称呼;还有像是『面包』以及『叉子』等等只能使用横向文字来表现的单字(注:日本习惯以外来语toilet称呼厕所,以chalk称呼粉笔;另外,面包和叉子都是在日本接触西洋文化后才引进的物品,并无既有的日文名称,因此均以外来语称呼。),尽管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使用无疑,但要是把它换成歌词,斋就会吃螺丝。
当发现这个事实以后,任何人心底都会出现这样的疑问。
——她英文课的时候怎么办?
由于斋以外的流行音乐社成员都是三年级,因此无从得知,事实上她的英文成绩当然是全军覆没。就算在英文课当中被老师点名回答,斋也只是皱着眉、歪着头,想不出答案;而且高中二年级却连『Thisisapen。』也不懂,英文老师也只有早早弃械投降。顺便一提,因为她也记不起来西方的地名与人名,所以地理和世界史的成绩也是一塌糊涂。
「可是我也想帮上忙……」
看到斋丧气地垂下肩膀,真那实拼命思考。
「要不然把风这个重责大任就交给妳吧。」
「把风……是吗?」
「没错,要是警察先生来了就通知我们,这可是很重要的工作哦。」
虽然重要没错,却是很小家子气的工作。
尽管如此,斋依然满脸笑容,高兴地接下把风的工作。
「是!我会努力把风的!」
豪铁在一旁看着也连连点头。
「那曲子怎么办?要用以往的那个吗?」
「只有大概三十分钟,也只能这样了吧。」
豪铁口中说的『以往的那个』,是指把流行音乐社的原创歌曲从头到尾全部演奏一遍;曲子一共六首,虽然作词与作曲是挂真那实的名字,其实曲子几乎都由音矢创作。
然后王子所说的『三十分钟』,是指音箱的最长运作时间,这台中古的音箱要是不从插座接电,充电三十个小时就只能够使用三十分钟,具有相当『卓越』的运作效率。
三十分钟的演奏时间以及六首原创歌曲,就是流行音乐社的固定招数。
「曲子这样就行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真那实把身体重量加在折叠椅的椅背上说道。
「什么问题?」
真那实直视提问的音矢。
「这礼拜六,洋子说她没办法来。」
「咦?这样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