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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恶魔的口中说出真实的话,除了滑稽闹剧里以外不会出现。尽管如此,艾姆还是真挚地听着那番话语。
“那么!对于复活了的九罚,我有些话想要对他说,那真是太好了,被布涅得到身体的九罚可以吗,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东西吗。”
七罪的哭泣声变大了,好像以哭声诉说着无法理解。
“我想要问九罚自己——在这里复活行不行,并且,如果答案是不行的话我就杀掉九罚。这次就彻底地,让九罚所希望的那样烧尽,没问题吧,布涅!”
“咯咯——没有问题啊。果然还是作为我的同族的艾姆你知道如何唤醒恶魔性的悲剧!如果对于参加那个快乐的人偶剧没有意见的话现在马上举行秘密仪式吧!”
“那么——”
露卡也没有办法阻止。
布涅的身体像混合了降下的雪一样变成了粉尘崩坏了。倒在地上的水鸟以冰冷的目光看着。
空虚的结束。
七罪的哭泣声安定了下来的时候——变成了尸体的九罚的身体忽然站了起来。
事情的始末很简洁——至少,是九罚再次出现了。
作为事件的主犯的深间水鸟,被送到与驱魔术有关的医院接受治疗。治疗结束之后,好像被本部带走了,想起露卡曾说过的绝不放过自己的话语,实际上并没有被杀,不明白没什么会变成这样。
应该作为战场而化作了瓦砾的教会,在一晚上之后瓦砾就完全消失了。新的教会正在建设中,而作为管理学校教会后任(这次应该是很普通)的神父也来接手了。仁藤公龙和深间水鸟决定被当作行踪不明。
骚动城镇的失窃事件也完全再也听不到了,去,驱魔师一定是在这附近好好地做过工作了吧。
事后一段时间出现的,是自称为露卡的部下的娇小女性。
“我是柴。是来这里报告这个的。”
这么说道的她取出了一张纸。字太小看不清楚,不过印在上面的紋印有所印象。那是日本宗教界的最高权力者,天草教皇的纹章,有在电视上看过几次的记忆。
“可以的话请详细地读一下,不过此次的时间由于你们方面所做的工作,本部得到了天草教皇很高的评价。在这里作为异例措施暂且观察,再遵从驱魔师方面的指示,讨伐的事情就静观,内容就是这些。真可算是晴天霹雳,怎么也无法理解。”
好不改变淡薄的表情向告的少女。无论怎么说铁面具少女也是事务性的口吻告知。
“那个……总之就是这样了。”
“露卡小姐好像很生气,不过现在的教皇是稳健派”
说完这些之后,名叫柴的女性就回去了。自从那之后,从驱魔师本部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联络。
就这样——九罚同时也回到了平凡的学校生活。不过——可笑的手尾还残留下几个。
九罚眼下所烦恼着的,是因布涅造成的伤还无法完全痊愈的事。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会感到骨头稍微有点疼痛。比起这个,脸上的伤痕更厉害,被布涅彻底踢打了的脸部伤痕还残留着,为了能保持以前一样的日常生活,脸上的伤痕必须某种程度上对别人隐瞒蒙混过去。但是摔倒了的时候就稍微有点痛苦了,真想在足球比赛到来之前治好。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艾姆和七罪。
很清楚地总觉得和七罪之间疏远了。在谈些什么话的时候视线也漂浮不定,心情也非常郁闷,明显地非常奇怪。
这个艾姆也是同样。不过,她的情况还更厉害,从来没有见过她那么的消沉,拼命作出坚强的笑容。因为那个表情,即使滑稽也能越过那个笨拙的表情看出悲伤。
因此九罚曾经几次都若无其事般平静地问起艾姆,可是每次艾姆对此都露出复杂的表情。
(哎呀哎呀……)
房间里的一个人,以谁也听不见的声音叹息着。
(就这样,享受着我和艾姆的痛苦而感到快乐吗,布涅。)
不需要得到回答,但是能从自己身体的深处听到尖锐的笑声。
——回想,很漫长。
决心死去,将冰冷的身体委托给沉眠之后——九罚所在的是个非常黑暗的地方,并不是很冷,只是非常寂寞。有没有自己的身体都不清楚,只是
彷徨着。
在那样的地方之中,听到了布涅的声音,那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回响了起来。
‘咯咯——呀,九罚君,身体好了吗?啊啊,那么说来,死了的身体健康是最坏的吧。咿呀哈哈哈!’
‘……布涅?哎,这里是地狱?果然我是死了吗?’
‘就是你所说的。你自己不是希望以自己的死来代替艾姆的吗——可是这个任务由我所承担了。啊,是无法拒绝的。现在你的状态与其说是代替了艾姆其实是被我所救了哦,可以说是从死的深渊救回来的,这值得赞扬吧?’
想着虽然还是平时那样耍嘴皮子。不,现在不是考虑这样的事的时候,要综合现在所说过的话思考。
‘总之,是成为了我的替身吗?’
‘嘻嘻——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如此。你理解了我就省事了。你放心吧,你还是和生前一样,为啥没有担心能不能复活呢?啊啊,当然作为普通的恶魔的状态也比较难,其实现在我的死灵已经沾满你全身,如果有着这些大量的灵魂,就有可能成为艾姆所需的燃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