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嘎、啊。”
长枪被拔了出来,可是从布涅身上并没有喷出血,九罚想办法站了起来,暂时身体向后退去。脸颊灼热疼痛,不过能够让那个恶魔受了伤,太值得了。
攻击完之后的露卡暂时解除了铠甲,脱离战线隐藏了气息,抓住了布涅疏忽大意的空隙。九罚从刚才就注意到了——迷恋着践踏九罚的布涅看漏了露卡。
圣露卡没有错过那个机会。
“那么结束了恶魔,听天由命吧。”
露卡粗鲁地抓住了再次快要倒下来的九罚的肩膀。九罚想这个大概可以稍微温柔一点嘛,同化了的艾姆在担心地在耳边发出小声的呻吟。
“咯咯……咯、咯咯……在、在说些什么呢,这个身体又不是我的,这样子还会同样感觉到痛吗?把我当做笨蛋也要适可而止。”
布涅摇摇晃晃地向教会的深处逃去,九罚已经恢复到可以马上追击的状态——露卡也已经架好了长枪。
『干什么啊!你出来的这么晚还让九罚变成这样了!!’
艾姆呼喊道,不过不需要特意说得这么凶吧,现在打探出七罪所在的地方是首要的,九罚以肿起来的脸看向布涅。
———就在这个时候从布涅身后的教会里头响起了脚步声。
“呵呵呵,啊啦,布涅?在搞些什么呢?仪式的准备好了么?”
悠然的声音说道。
“啊,啊啊……——不,水鸟,很抱歉,接待着的客人很棘手,是些非常任意妄为的客人呢。”
出现的是身穿修女服的深间水鸟。
一瞬间呆然地看着九罚和露卡——好像马上就察觉到了状况,以平常的样子微微一笑,这个样子和九罚在学校里见到她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改变。
“水鸟,你这家伙!”
“露卡。身体还好么,九罚君面色非常可怕呢,呵呵。”
因此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如果在这个地方还能露出这样的脸色,那么那个人除了是疯子以外不可能是正常人。
“呵呵……不可以这样子哦布涅,这么粗暴地对待客人。”
“咯、咯咯,居然这么说,他们都相当不好对付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很痛啊……!干脆就在这里将你们这些家伙捣碎吧……!”
布涅一边按住被露卡贯穿的腹部一边盯着这边。
“——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以你那个濒死的状况能干些什么?”
“当然可以啊!当然了用这个贫寒的肉体能够做的事受到限制!如果仪式准备完成之后要杀掉你们简直轻而易举!对,这是理所当然的。”
布涅将手臂伸展开,前端闪耀着锐利的银色光芒。判断到攻击将要到来的九罚,以最大限度的禁戒架好了剑。被对准的是自己还是露卡?与有着铠甲的露卡不同,自己如果受到攻击的话就玩完了。可以的话要尽可能地注意。
考虑着这样的事时——。
银爪贯穿了深间水鸟的腹部,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诶——————?”
是九罚?还是水鸟?
可是她——就算连声音就发不出来,说不定是艾姆。
不可能是露卡。
因为她正露出一副拼命理解意料之外的状况的表情。
而深间水鸟——只是一脸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凝视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凶器。
“当然了,即使是水鸟也不会例外哟。”
爪子拔了出来。黑色的修女服上染满了鲜血。没有错,就是布涅所刺的。这个是确实的——可是,怎么会?
“哎呀哎呀,还想要听到临终的哀鸣声呢。可是却意外地安静耶,不过说不定因此才像是水鸟吧?”
失去了爪子支撑着的水鸟以膝盖支撑着,然后扑通一声全身倒在了地面上。
‘九罚!’
九罚和露卡同时开始奔跑。同时,在水鸟身体倒下的那瞬间,响起了爆炸的声音。
“水鸟——水鸟!”
但是方向完全不一样。露卡是向着水鸟,相对的九罚却一直向着布涅奔去。
“呵呵——。”
布涅边迎击向九罚,边稍微望了一眼脱离了战线的露卡。银色的爪向九罚袭来,炎之切线完全没有浪费地将那个斩落。
“露卡小姐!带着水鸟快点逃出去吧!”
“啊,嗯——啧,我怎么这样了!这是我应该要打倒得家伙啊……怎么这样!啊啊啊啊啊,可恶居然水鸟也在这里!”
这个混乱的样子无法战斗了吧。
如此想着的九罚盯视着眼前的布涅。那个恶魔始终都挂着阴深的笑容。
“……你是想让她们逃跑吧?”
九罚提出纯粹的疑问。
不明白眼前的恶魔。还是觉得明白的事是错误的吗?同样是恶魔,艾姆和布涅完全不同,布涅是更单纯,令人毛骨悚然原形不明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