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听到翠的声音,广田从茫然若失中苏醒了过来。
起居室的房门打开了,翠正从那里跑出来。
广田?
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广田想到。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为什么自己会坐在三和土上呢?
搜寻者记忆,广田感到了一阵晕眩。
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动了一下身体,手掌掠过疼痛。他仔细看去,三和土上散布着玻璃的碎片。
哎呀,翠一时失去了语言,交替打量着广田和天花板。与此同时,广田也仰头看去。天花板的吊灯上面失去了灯泡。
到底是怎么了?
翠向广田伸出了手。虽然被翠所踩到的玻璃碎片发出了刺耳声音,但是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我自己还想要知道呢。广田心想。
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走廊,楼梯。哪里也找不到血海的样子。
(又是幻觉吗?我到底是怎么了?)
广田拒绝了翠的手,自己支撑起身体。他轻轻掸了掸身体,有无数的碎片落了下来。
你没有受伤吧?
哎。
你这家伙还真是破坏狂呢。
听到这番话广田仰起面孔。好像也是听到声音而赶来的泷川正用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他。
拜托你不要粉碎别人的房子哦。
又不是我弄坏的。是灯泡自己擅自破裂。
虽然如此怫然的回答,但广田腿部的颤抖却无法停止。谁也没有看到刚才的光景吗?摄像机没有拍摄到什么吗?没有人听到那些响动
吗?没有人听到老人的声音吗?
可是就算他困惑的环视聚集到玄关来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也只是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色彩。广田再次环视了一圈众人,因为确认到那双冰冷冷的眼睛而背上冒出了冷汗。
那鲁什么也没有说。他好像轻轻背靠着墙壁一样盘起手臂。他仿佛夜色一样的视线牢牢的倾注在广田身上,好像在无声的询问,你这次也要坚持说什么也没发生吗?
你的手好像受伤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在翠的催促下,广田收回了视线。当通过那鲁身边时,那鲁嘀咕了一句。
摄氏二度。
眼看着广田猛地抬起头,那鲁用没有感情色彩的声音继续了下去。
直到刚才为止的,玄关的气温。
广田转移开视线。与此同时从二楼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
呐,发生了什么?
麻衣正好跑下来。在她身后能看到真砂子的影子。
嗨,早上好。
发出这个温吞声的人正是泷川,但麻衣却完全无视他的招呼,跑下来看着所有人。
你们听到刚才的声音了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麻衣。
奔跑的声音,悲鸣声,你们没有听见吗?
没有,这是那鲁的回答。
我们确实听见了呢、
麻衣回头看着真砂子。真砂子也点点头。
嘈杂的奔走的脚步声,悲鸣声,就在二楼的走廊上,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赶紧跑了出来。
广田到最后对于这件事还是保持了完全沉默。虽然良心不是没有疼痛,但是广田自己首先就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想要毁
灭线索。而是因为他想要自己相信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
因为自己都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他决定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三点,而且是因为安原赶来了。
找到了。
几乎都没顾得上和翠打招呼,安原冲进了基地里面,张口就是这句话。
真的有吗?
是这栋房子吗?
听到麻衣和泷川的声音,安原点点头。
果然是因为城镇改名的关系。而且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件。
泷川好像打趣使得笑着说道。
就连天才安原也有走眼的时候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因为这里曾经改过两次镇名。
好好然后呢?
安原从出包里面拽出了复印件放到膝盖上。
事件是发生在昭和四十九年。当时拥有这栋房子的是川南边康彦,四十岁。川南边康彦和父亲靖久同住。同时住在一起的还有妻子俊子2,三十七岁,长女仁美,十二岁,长子一男,九岁。
一家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