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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留在这里。林,拜托了哦。”
“是。”
“麻衣、绫子、真砂子,我们去看看情况。到我们回来为止,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哎呀,我要去呢。”
绫子强硬地说道。
“随随便便就跑出去的话,会吃上一记鎌鼬,非常痛的。”
“危险我早就知道了啊。”
“你这种性格要是受了伤的话,就没有嫁出去的希望了哦。――因此,约翰。就由我们来一起抽走这个下下签吧。”
“好的。”
和尚和约翰飞奔出基地。绫子想要追在后面,被我阻止了。
“要我们等着不是吗?”
“就算如此,也没办法老老实实地等着啊。”
“我们就算去了也只会拖后腿呢,至少先看看情况?”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好吗?我也是专家啊。”
被绫子怒吼,我忍不住发火了。
“但你不是什么忙都没帮上过吗?!”
“那没办法啊,我这边也是要看情况的。要是这里的话就能做到。”
要是这里的话,就能做到?
我正准备反问回去,这时突然一片漆黑。
“什么?”
“大约输电线被切断了,或者保险被拉下来了呢。”
林先生冷静地说道。从窗户中射入的月光,让我很快就适应了黑暗。
“总之,我要去。”
“等等,绫子!”
这时,突然真砂子叫道。
“那个!”
真砂子指着的是窗户。窗户上面的屋檐上,悬垂着一个细长的东西,看上去是人类的手腕。只有一只手腕悬垂着。
这时,那只手划过空中。另一只手腕就像挣扎一样蠢蠢欲动地悬垂了下来。两只手抓住屋檐,然后一张倒着的人脸从屋檐前端探出窥视屋内。是男人的脸。男人就像在窥视房间内一样,慢慢地向前探身。保持倒立的姿势向窗户伸出双手,把手撑在玻璃。男人也没坠落下去,就这样从屋檐上爬了下来,然后就像壁虎一样,全身趴在玻璃上。
男人爬到窗户中央,很快的下一只手从屋檐出现了,接下来出现的是女人。窗户的旁边和下面也能看到有手贴在玻璃上。
我无意识地退到了反方向的墙壁上。男人和女人以及小孩子瞬间窗户上就爬满了从屋檐上倒吊下来贴在玻璃上的人。他们全部都面无表情的窥视着屋内。
咚的一声,一人开始敲击玻璃,另一人效仿。很快的全部人都开始敲击玻璃,面无表情动作机械。
“安原先生,到这边来。”
真砂子催促着安原先生,让他坐到墙边,自己也在旁边坐下,合上双手。真砂子闭上双眼只动着嘴,开始咏唱着什么。
敲击玻璃的节奏开始整齐划一起来,玻璃渐渐被震动。敲击被整合到一起后,玻璃泛起了肉眼可见的波纹要裂了,马上就会被打破了。
林先生吹了声唿哨,同时绫子划出九字。玻璃间不容发地向内侧碎掉了。摔落窗外的人影,以及飞跃进屋内的人影。
“麻衣,那是死灵,所以不用客气!”
“嗯!”
我答应着,双手摆出架势――然后我发出惨叫。
从玻璃碎掉的窗框中,女人爬进了屋内。满身伤痕的身体,以及半边破碎凹陷的脸。
那毫无疑问是奈央小姐。
――为什么?为什么奈央小姐会?
“麻衣!别在那儿发呆!”
我点点头摆出架势,但气势却被挫伤了。因为,那是奈央小姐啊?
幼小的女孩子爬向隔壁房间。
“临兵斗者皆阵烈在前行。”
林先生划出有点不同的九字。就像被弹开一样,小孩子向窗外坠落下去。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一瞬间流露出了苦痛,因此我越来越难以下手。
从窗户鱼贯而入的那些人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隔壁房间。是想解放躺在那里的阿恋呢?还是想解放附身在阿恋身上的什么人呢?就算打飞出窗外,又会爬上来。这份执拗让我们毫无成果无休无止。
我鼓起所有勇气扬起手时,手腕上传来尖锐的疼痛。吃惊的一看,有一道细细的伤痕,稍稍一会儿就渗出血色。
绫子发出悲鸣,赤色在白色衬衣的肩膀处扩散,林先生也浑身小伤口。
这种我们根本对抗不了
突然脸颊旁边掠过了什么东西。伴随着钝响,刺向窗边的地板,旁边的死人立刻就空出了一片地方。
“吽悉底悉底缚日啰缚棘底诃路漫多漫多勿悍多!”(译注:地結真言,结界的一种)
仅仅一瞬间,我看了看飞奔进屋中的人影,又看了看矗立在地板上的法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