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沉重的穿越公园。假山、体能攀爬架、跷跷板和秋千。平时玩得不亦说乎的游乐器材,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怪物。小饼干是少年出生后,就和他形影不离的迷妳腊肠狗。十七岁的年级对狗来说,已经算是长命百岁了,但少年还无法理解这一点,也无法接受死亡。
之所以会在秋千上看到那本书,或许是因为隔着眼泪,只看到那里有一道柔和的光。少年钻过栅栏,站在秋千旁,确认书的封面,封面是一只灰底白斑的腊肠狗走在一片抽象的绿色中。
(和小饼干长的一样。)
少年看到封面的图和死去的狗一模一样,差一点欢呼起来,他拿起那本书,那是一本B5尺寸的横长形绘本,虽然内容只有五十页,但封面很厚,少年拿起来有点吃力。
少年坐在秋千上,打开了别人留在这里的绘本。绘本描述了一只狗幸福的一生。一对年轻夫妇买了一只小狗,十分疼爱这只胆怯,经常闹肚子的腊肠狗。不久之后出生的长子和这只狗亲如兄弟,晚上也会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经过无数个春夏秋冬,狗和少年成长为彼此无可取代的好朋友。
然而,狗的时间和人类的时间不同。狗的年龄增长比人类快好几倍,有朝一日,少年将不得不和狗离别。当腊肠狗在床的角落,被少年抱在怀里死去时,它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再见了,朋友,很高兴能够和妳在一起玩。
少年深受吸引,一口气看完了这本书,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少年心想:
(这简直就是小饼干和我的故事,难道这是有人特地为我写的书吗?)
少年用双手把薄薄的绘本抱在胸前踏上了归途,准备晚餐之前再看一次。那天,少年在傍晚又看了一次,晚上睡觉前再看了一次。
这种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少年内心死去小饼干的痛苦渐渐淡薄。少年将一直热衷于这本书,知道曾经活泼好动的朋友声音再度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为止。
少年遇到那本书后的第二个星期天,他跟随父母来到一家大马路旁的露天咖啡座,犹豫他随时都带着那本腊肠狗的书,所以封面已经有点破旧,书页的角落也磨损变黑了。当宠物店送来新的小狗后,曾经令他爱不释手的绘本已经变得不再重要。因为,这次的刚毛迷妳腊肠犬实在太可爱了。
吃完早午餐,一家人起身离席。当父母在柜台结帐时,少年抢先一步来到宽敞的散步道上。那里是都市的参道,山毛榉排列在缓和的坡道上。
少年环顾四周,他确认没有人注意自己后,踮起脚尖,把绘本轻轻放在好不容易才能碰到的山毛榉树枝上。
深绿色的书融入嫩叶中,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数目简直就像是为了装饰这本书而存在。
「小智,走了。」
听到母亲的叫声,男孩冲向坡道下方。他在数公尺之外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咦,小饼干的绘本封面是那种颜色嘛?在摇拽的树叶之间所看到的,是温暖的粉红色,仿佛透过树叶的阳光,发出温暖的光芒。
少年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冲下坡道。因为,星期天才刚开始。男孩消失在遥远的坡道下方,只传来球鞋鞋底留在人行道上的声音。
这么晴朗的天气,竟然一边走一边哭,一定会被人笑死。只不过是失恋而已,在大街上哭泣太可笑了。虽然她很清楚这个道理,但撕裂的心头淌着血。
对方是一个不值得相信的男人。为什么坏男人偏偏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恋爱实在太讽刺了。年轻女子沿着常常的坡道走了上来,回想起至今为止一次又一次地犯下相同的错误,不禁哭笑不得。
这时,女人看到行道树的树枝上有一本粉红色的书,宛如精品店漂亮的装饰品。温暖的颜色令年轻女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阳光下,她用含着泪的双眼,看着翻开的书页。洁白纸上的文字跳跃着。年轻女人深受只属于只记的解开恋爱之谜的故事情节吸引,开始看其这本书。
·······完美的沙漏·······
这真的是我获得N奖后所写的第一篇作品,如假包换。星期三得奖后,周末就写了这篇<完美的沙漏>,不久之前,我受邀上电视,至于理由为何,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我很少拒绝工作,也不会很难缠,所以,别人比较敢开口吧。在摄影棚内,我每次都对主播的时间掌控技巧钦佩不已。在现场转播的节目中,传来戴着耳机麦克风的工作人员的声音。结尾需要几秒?主播一边读着手上的稿子,一边回答。十五秒就够了。即使我说得语无伦次,主播也可以正确把握时间,在节目的最后十五秒,漂亮的结束访谈。那应该是一项特殊的技巧。电视的世界也很奇妙,有许多可以写成小说的题材。这位女主播并不是根据某位特定的主播作为范本描写。如果我真的遇到这么漂亮、这么令人生畏的异性,我可能会因为太害怕而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并且向她求婚呢。
推开毛玻璃门眼前是一片夜晚的大海。岸边密密麻麻的灯光,宛如为接近黑色的深蓝色东京湾镶了一圈光环。对岸是一条若隐若现的灯光虚线。
这里是天王洲大厦顶楼的酒吧。吧台前坐着一个女人,白皙脖颈上有着一张五官清秀,但表情很冷漠的脸。一看到我,她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啊哟,好久不见。」
我终于摆脱了令人头痛的会议和之后展开的冗长的宴席,独自来到这家酒吧避难,遇到了暌违一年的她。在电影情节中,往往会在很浪漫的巧遇后,展开一段故事,但我没有故事,也不抱任何的期待。
即使如此,我还是走向光可鉴人的钢琴烤漆吧台,当好人实在是一件麻烦事。
「是啊,好久不见,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妳。」
她是主播。之前我企划的商品十分畅销,当时奉公司之命,接受了众多采访。我曾经在差不多一年前和她共事过。一次是在白天的综艺节目担任来宾,另一次实在总公司的开发室录影。在节目播放之前,我们才能曾经用电子邮件确认一些细节问题。
她的年纪三十出头,是能干冷静型的女人。不同于年轻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