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称赞的事,我却对他强烈的意志感到敬佩。
「好啦,听了这些事情,冬夜打算怎么办?」
「……说真的,目前就是束手无策吧。要是把『王』的核心交给弗雷兹,那这个世界终究会完蛋;但是设法解决你,情况也不会好转。当然我也不打算轻易就被弗雷兹干掉。不管出现的弗雷兹是高阶种还是支配种,我都会一个不留地全部打倒,无论你们怎么说都一样。」
我对眼前同为支配种的女性放话。听到这番宣言,丽丝开口道:
「虽然无法赞同,但我也不会阻止。既然彼此都是做好觉悟而战,那我就做个旁观者吧。」
意思就是,即便我们与弗雷兹全面开战,丽丝也不会出手啰。
「你是说就算我们把弗雷兹全部歼灭,你也不会有怨言吗?」
「原本错就在攻击其他世界的我们这一方。假若他们因此而灭亡,那也是那些家伙的命运。」
难道说,丽丝就是为了情况会演变成这样时的保险,才采取不干涉的态度?最起码丽丝若能幸存,弗雷兹这个种族就不会灭亡。
不,不对吧。那个叫『结晶界〈弗雷泽〉』的地方还有留下其他弗雷兹。真要说起来,袭击这个世界的弗雷兹们是从原本组织分裂出来的『脱离者』。真会给人添麻烦。
「若是可以,我也想在这里把将『她』视为目标的家伙解决掉。为了这个目的,我甚至还想借助冬夜的力量。还有……我之前就想问了,冬夜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吗?」
还真是直入重点啊。算了,瞒着横渡各世界的这家伙也没用吧。
「……我的确不是在这个世界诞生的人类。但我不像恩德那样有横渡世界的能力,也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没有横渡世界的能力?那你是怎么……哦,是被卷入异次元灾害吗?原来是时空浪人〈漂流武士〉啊。」
「嗯,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面对把神明视为灾害的恩德,我微微苦笑着回答。
◇ ◇ ◇
陷入假死状态的弗雷兹之『王』——我不知其名的『她』,恐怕什么也不知道吧。结果这看起来就只是渴求力量的野心家,以及无法放弃力量的亡者们,做着像是跟踪狂般的事情而已。
但是若说要『她』牺牲自己、拯救其他世界,我又觉得不太对。我是认为『她』该再多跟同胞谈谈的。
在跳离弗雷兹的世界时,『她』虽然姑且按照恩德的忠告选定『王』的继承人,无奈『她』实在太优秀了。自『她』消失后,服从那位继承人的人与不服从的人分裂为两派,不服从的人们独自复活了『她』所处理掉的『横渡世界的方法』,追着『她』而来。
尽管不及『她』,支配种中似乎仍是有天才的。看样子支配种们也并非团结一致,而是有各自的派系。
至于丽丝,我只能说她真的没有干涉任何一方。尽管她跟恩德一同行动,却没有出手帮助恩德或弗雷兹任一边。但是也是有些支配种认为丽丝是『背叛者』……
抬高不遵从『王』之继承人的自己的地位,真亏他们能毫不羞耻地说出这种话。背叛者是谁啊。
我开始觉得弗雷兹们都是群离不开父母的撒娇鬼了。
一直依赖着别人的话……对了,高坂先生所指的就是这个情形吧。
若是布伦希尔德什么事都要靠着我,或许就会犯下和弗雷兹相同的错。
这不是我的国家,而是大家的国家。我在心底发誓绝对不会忘了这个道理。
在离街道有些距离的场所,龙骑士〈巨龙〉耸立于大地上,在朝阳下闪烁着灿烂的光辉。我把保管的龙骑士〈巨龙〉还给恩德。
这么说来,感应板没对丽丝产生反应,单纯只是因为它原本就不会对支配种做出反应。我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测出波长,记录支配种的模式,但支配种只要有那个意思,似乎能够消除所有弗雷兹能放出的波长。
应该说,他们在不涉及到同伴与手下的时候,一直都会消除气息。竟然有隐形功能吗……丽丝是与其他弗雷兹分开行动,因此都不会被感应板侦测到。即便如此,我还是硬提出要求说想要记录,好在其他支配种出现时能够即时发现,结果却被拒绝了。啧。
我出声叫住仰头望着龙骑士的恩德。
「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会先像往常一样狩猎出现的弗雷兹,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为止。」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只是,即便这个世界能因此得救,到了下一个世界还是有可能会发生相同的事。
谁都不知道『王』可能会前往哪个世界,我想『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了在暗地里守护她,恩德今后应该也会追随『她』而去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这里就把弗雷兹全部解决,因为我怕下一个被袭击的世界就是我原本的世界。
我也不是不明白恩德的心情。换作是我,被问到重要的人与世界被放在天秤的两端的话,要选哪边的问题,我不清楚以前的我会选哪边,但现在我肯定会选择重要的人。不管要付出多少牺牲,或是给毫无关系的人添麻烦,我也许都不会在乎。
假如不在这里立刻砍破『王』的核心,大家就会死的话,不管恩德说什么,我大概都会下手。
倘若换个立场,我也会做和恩德相同的事。我们或许是很相似的人。
恩德坐进座舱,让披上兜帽的丽丝站上右手后,就放下后脚跟部分的车轮,转到高机动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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