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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这个平衡却在近年被打破。统治帕卢夫王国的国王驾崩,可说是国王臂膀的宰相也随即亡故。更倒楣的是,由于严重寒害,歉收的危机袭向帕卢夫。寒害也造成里聂损失,却没有帕卢夫那么严重,因此里聂宰相认为现在就是一统帕卢聂岛的好时机,立即展开行动。
从以前就开始逐步进行准备的瓦尔达克,打算对帕卢夫发布宣战布告,给他们一记重击。
「可是,一般来说会让二王子去发布宣战布告吗?」
「表面上递交的是亲笔信件,内容却是宣战布告。他会不会是计划以此激怒对方,借机杀死身为使者的二王子是也?」
「这也有可能。尽管那应该不是真正的目的,但即便我被斩杀,瓦尔达克显然也会佯装不知地疾呼『不能原谅对二王子出手的可恨帕卢夫』吧。」
想到瓦尔达克的阴谋诡计,克劳德王子自嘲地笑了起来,表示那些人认为自己只有这样的用途。
「总之,开始行动吧。克劳德王子,我现在再说一次,之后的所有行动会使你完全和宰相等人决裂。你懂吗?」
「我知道。我要救出母亲,和宰相战斗。」
朝我看来的视线蕴含不可动摇的决意之光。
我们首先前往应当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前任宰相·库普侯爵那里。若是侯爵,或许就能说服其他贵族,统合二王子派。更重要的是,我们想知道被囚禁起来的克劳德之母的状况。
接下来得采取迅速的行动才行。
「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克劳德王子。您甚至获得西方诸国的协助,如今臣等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库普侯爵在克劳德王子的面前跪下,深深地低头。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被当作王子殿下对待。在这个远离王都的地方区域,似乎就不用在意笨蛋王子的态度。在散发出浓厚乡下宅邸风情的库普侯爵府中,我们商量起接下来的事。
「说是协助,我们也尽可能不想给这个国家带来损害。我想尽量避免武力镇压这条路。」
「既然这样,关键果然还是在限制宰相,以及剥夺沙布王子的王位继承权上吧。」
库普侯爵站起身,转而看向我。是说,这个人真的超过六十岁吗?肌肉超发达的。光秃秃的头及白色胡子看起来倒是很符合年纪,但那具结实的浅黑色身体实在不像老人会有的。
「想限制住宰相,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真要说的话,麻烦还是在于剥夺沙布王子的王位继承权这方面吧。」
「能否以他至今的所作所为决定废嫡是也?」
八重陈述的意见合情合理,库普侯爵却无力地摇头。
「因为一切都被宰相抹消,我们没有明确的证据。受害者也害怕宰相及沙布王子报复,不会出来作证。既然如此,就只剩下由国王陛下亲自下达废黜沙布王子的命令一途……」
但是那位国王又无法反抗沙布王子的母亲妲契雅王妃。这是为什么呢?他果然被握住了什么把柄吗?
「最坏的情况,就是威胁国王陛下,逼他将王位让给克劳德王子……呃,这样我们不就跟恶党一样了。」
「……若有必要,我也不排斥这么做,就算会遭后世唾骂是从父亲手中夺走王位的王子也在所不惜。」
我尽可能不想让情况变成这样啦。但若不想个办法,这个国家就要跟北方的帕卢夫王国开战了。嗯——结果只能像西丝卡她们说的那样,直接干掉沙布王子,一切就能解决了吧。
「首先,先救出克劳德王子的母妃再说吧。」
「伊丽雅王妃被软禁在瓦尔达克宰相领地内的加里亚城塞。我的手下潜入其中,发现伊丽雅王妃不如宰相所言患有疾病。但那边的环境不是很好,过段时间或许真的会使人生病。」
倘若库普侯爵所说为真,我们动作就得加快。立刻准备前往那个加里亚城塞。
嗯,这次又得用【召回】从侯爵那里获取记忆。为什么我得和肌肉发达的老爷爷手牵手,额头贴额头啊?
获得记忆后,想要女孩子养分的我不禁紧抱住艾尔赛。啊,被治愈了……
然后我就被打了。
加里亚城塞虽说颇具规模,却仍比布伦希尔德的城堡还小。它就建在山顶的道路上,完全散发出山城的感觉。
城塞一角建有一座高塔,据说克劳德王子的母亲伊丽雅王妃就被关在最上层。
靠着库普侯爵的记忆,我们得以略过严密的警备,平安传送至城塞中庭。克劳德王子从中庭的阴影处仰望塔的最上层开口:
「从这里开始的警备应该都非常森严。不过只要使用陛下的魔法,应当就能顺利潜入。等救出母妃,一口气转移至国外,就可以放心了……」
「锁定目标,城塞的士兵,发动【麻痹】。」
『目标锁定完毕,发动【麻痹】。』
在塔前警戒的士兵一个个发出「咕哇!」或「啊呜!」的短促叫声,无力地倒下。这样应该就几乎夺去他们的力量了。或许会有几个【麻痹】无法起效、魔法防御力高的家伙,也可能会有人拿着护身符,但最多也只会有两到三个吧。
「那我们走吧。」
「………………」
我呼唤目瞪口呆的克劳德王子,跨出步伐。八重轻拍克劳德王子的肩膀,用「在意只会没完没了是也」这种不明所以的话安慰他。那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只瞥了倒下的士兵一眼,便一个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