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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士兵,在老人身旁跪下。我拔下刺穿马车的其他弓箭,记下箭镞的形状后,集中精神,在脑中详细地描绘出它的形状。
「【瞬间移物】。」
下个瞬间,我的手中握着鲜血淋漓的断裂箭镞。
「原来如此!你把他身体中的箭镞吸引过来了!」
艾尔赛看到我的手后,发出惊呼。但我的计划还没结束,事情尚未落幕。
「【光来也,安稳的疗愈,治愈之术】。」
我这么低语后,老人胸前的伤口开始缓缓愈合。简直像在倒转录制的影像。接下来,胸口的伤痕彻底消失。
「……哎呀?疼痛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痊愈了……伤口复元了,一点都不痛。」
「爷爷!!」
老人家一副感到不可思议似地站起身后,女孩用力地抱住他,嚎啕大哭。看到少女一直紧黏着自己,老人露出伤脑筋的样子。这样的场景让我松了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呼……」
整件事能顺利落幕真是太好了。
◇ ◇ ◇
当大家将七位丧命士兵的遗体埋在附近的森林中时,我也过去帮忙。毕竟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但也没办法带走遗体。
总共有三位士兵存活,其中最年少的士兵默默堆着坟墓,他的哥哥似乎是其中一位丧命的士兵。我们帮忙掩埋好死者后,他对我们深深一鞠躬。
白发老人站在他身旁,也跟着对我们行了一礼。
「各位真的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鄙人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
「请不用在意。比起答谢我们,请你不要太勉强自己。就算伤治好了,你还是流失了大量血液。」
看到老爷爷不停低头道谢,我慌忙地说道。面对神明的时候也是一样,我最拿老人家没辙了。
「冬夜什么的,哀家很感谢你啊!你是爷爷,不、不只是爷爷,你还是哀家的救命恩人!」
金发少女开口向我道谢,她使用的一字一句听起来相当高傲。我露出苦笑,心想这孩子一定是某个贵族家的大小姐。
比萨那珂先生家更为高级的马车、为数众多的护卫士兵、宛如执事般的老人,以及态度高傲的少女……我的推测应该不会有错。
「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跟各位自我介绍,鄙人是欧尔托林德公爵家的管家,名叫雷姆。然后这位是公爵家的大小姐,苏西·艾尔涅雅·欧尔托林德大人。」
「哀家是苏西·艾尔涅雅·欧尔托林德!请多多指教呗!」
公爵?她果真是贵族家的大小姐啊。
当我正觉得一切不出我所料时,双胞胎姊妹和少女武士皆僵住不动。
「……怎么了吗?」
「你还问怎么了……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气定神闲啊!是公爵家耶、公爵!」
「……在所有爵位之中,公爵的地位最崇高……跟其他爵位不同,基本上只有王室能被授与这个爵位……」
王室……咦?
「你说得没错。哀家的父亲,阿尔佛雷德·艾尔涅斯·欧尔托林德公爵是国王陛下的弟弟。」
「也就是说,你是国王陛下的侄女,真了不起。」
「……冬夜不怎么惊讶呢,真是一位大人物呗。」
咦?我一转过头,便发现双胞胎姊妹和少女武士皆双膝跪下,以头触地。什么?要下跪至五体投地吗?必须做到这种程度才行吗?
「呃~苏西……大人?我是不是也该……跟她们一样呢?」
「称哀家为苏就可以了。这里并非公开场合,不需要这么拘束,说话时也不需如此彬彬有礼。如哀家刚刚所述,冬夜一行人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呗,该低头道谢的人其实是我们才对。你们也抬起头来吧。」
苏开口后,三人便抬起头,站了起来。虽然她们放松了一些,但表情依然有些僵硬。
「可是,为什么公爵家的大小姐会待在这种地方?」
「哀家去拜访祖母大人,也就是母亲大人的母亲大人,正要从祖母大人那边返家。由于有些东西要调查,因此我们待了一个月左右,现在是要回王都的路途当中。」
「然后你们就被袭击了啊……对方果然不是……普通的盗贼吧。」
我认为盗贼不可能会如此费尽心思,不惜使用召唤魔法袭击路人。而且尽管对方派出了不计其数的蜥蜴人,不过始作俑者其实只有那位身着黑袍的男人。我认为这场袭击的目标可能一开始就锁定了公爵大小姐,对方的目的八成是暗杀或诱拐吧。
「袭击者已经死了。现在也揪不出对方的身分,或是支使他的幕后黑手是谁呗。」
「抱歉……」
八重垂头丧气。啊~砍下对方首级的人就是她吧。确实,如果逮捕到凶手,说不定就能让他吐露情报,使我们更加清楚这场阴谋的内幕。
「无需介意。哀家很感谢你们呗。你们竟然有办法打倒他。」
「谢谢你这番话,在下不胜感激。」
八重再次深深行了一礼。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