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物。是放了文件什么的吗?
「咦?」
我发现在腐朽的物品中,埋着某种四角形的东西。我拍掉沙子,并拿起它。
那是个比手掌稍大一点的板子……宛如压克力板般透明。这是什么?
『那是魔幻灯板(乙太底片),只要输入魔力,就会浮现记录的景像。』
「哦,是类似照片的东西啊。」
我按照阿尔卑斯的说明输入魔力,透明的板子便蒙眬地浮现出图像。这是……
显现出的是三个人,一位男性、一位女性,还有一个小孩。这是……
『克洛姆与他的妻子,以及女儿。』
果然啊。听到阿尔卑斯这么说,我再次看向图像。
正中央的女孩笑着握住双亲的手。原来如此,这是全家福……
有写文字耶,是那边的文字。埃妲、跟萝里啊,是妻子和孩子的名字吗……
克洛姆•蓝赛斯也是看着这张全家福,在努力研究吗……可是他应该在『黑色』与『白色』失控后,就失去记忆了啊。
虽然好像不是突然就全部消失的,但家人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消失……我觉得这非常可怕。
但要是没发生失控,他的妻女就会彻底被支配种•基拉那家伙杀死。
让时光倒流、护住家人的性命,或许正是他的宿愿。
「父王,有个东西想请您看一下。」
「嗯?你找到了什么吗?」
调查其他房间的久远在入口处对我招手。我把魔幻灯板(乙太底片)收入【储藏】,在久远的带领下踏入那个房间。
「这是……!」
那间宽敞的房内地上倒着好几把剑,每一把不是有损伤、就是被折断。仿佛剑的坟场。
不,我惊讶的不是这点。地上的剑都是相同的外形,而且我儿子就拿着跟它们『如出一辙的剑』。
「西尔法,这里就是你过去待的地方吗?」
『……嗯,没错,咱就是在这里被造出来的。』
插在久远腰上的『银色』王冠──无限西尔法用沉重的声音这么说道。
◇ ◇ ◇
随意扔在地上的每一把剑不是被折断、就是有所损伤,房间角落也有几把剑被埋在沙里,而且也同样都有折断或损伤。
「这些跟西尔法都是同样的剑吧?」
『没错,算是咱的兄弟。看着这个房间,咱想起了很多事情……「银色」王冠会被做出来,本就是要成为其他「王冠」的装备品。』
『王冠』的装备品?嗯,毕竟它是武器,我是觉得只要有人使用就很够了,但居然不是给『契约者(主人)』,而是『王冠』?
『克洛姆那家伙,研究起如何在不付出「代价」的前提下使用「王冠」的「王冠能力(冠冕技能)」,结果得出的答案之一就是把「代价」转移给其他家伙。』
转移……?难道说,是把本来该由『契约者(主人)』支付的『代价』推给其他人吗!?
「难不成,这里的剑的残骸是……」
『就是承受不住「代价」的家伙。』
每一台『王冠』的代价都不同。比如说,『红色』是血液、『绿色』是饥饿、『蓝色』是睡眠──只要一点的话还有办法撑,但要是需要支付的代价愈大,就愈会危及性命。
『红色』是失血而死、『绿色』是饿死、『蓝色』则是陷入昏睡状态。
是想把那种代价全都让『银色』王冠承担,『契约者(主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引出『王冠能力(冠冕技能)』啊。
『尽管这都是废话,但戈仑没有血液,也不会肚子饿,基本上没有一般来说的人类的欲望。那么,没有代价可支付的咱们当然不可能发动「王冠能力(冠冕技能)」。可是,如果做出有那种「欲望」的戈仑……克洛姆那家伙思考起这个假设。』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想着要跟魔法生命体进行融合啊。」
听了西尔法的说明,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的巴比伦博士打了个响指。
魔法生命体……比如说,像史莱姆就会为了活下去而捕食其他动物,至少会有生存本能及食欲,是准备利用这一点吧。
『但,这件事困难的程度无法用言语形容。即便是魔法生命体,人类的「想活着」、「想吃东西」和「想睡觉」等「欲望」负荷还是过重。承受不了那股力量的同伴……』
「就会变成这样啊。」
我拿起地上的其中一把剑,目不转睛地观察。看这种破坏方式,不像是外部的冲击导致,而是自内部破裂。
无法承受力量,就自毁了吗?
「也就是说,西尔法就是成功的例子吗?可以无偿使用王冠的『王冠能力(冠冕技能)』?」
『嗯,算是吧……但有极限喔。比方说,用出阿尔卑斯的「重置」的那一天,咱的精神回路大概会是一片白,一次就完了。』
意思是能用,但只有一次机会吗?那……
「原来如此,是免洗的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