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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为什么会问这种事?在希望自己是正常人的同时,还想追问其他人的内心吗?
不过,要真是那样也行。现在姑且倾听对方的答案吧。
“诚一。”
不过,他的回答被椅丽的声音阻止了。
看来我是进入走投无路的状况了。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把我交给部下到其他地方去。
迅速走向外面的狗木——在经过我身旁的时候,继续说了下去。那句话绝对不是向我说的,很明显只是自言自语。
“……倘若要疯狂到最后,我也如此期望。”
我没有回答。我思考了一下为什么我没有回答——
结果还是不由自主得出了结论,“因为我不是会回应别人自言自语的老好人”。
“把他抓起来。如果反抗,允许射杀。”
椅丽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允许射杀吗。她站在可以抉择别人生死的立场上,这让我稍微有点羡慕。
……咦?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这样?只不过我不是自己选择的,都是发觉别人的杀意才杀死对方,因为不想自己死去才杀死对方,这些跟刚才椅丽的台词是同一个选项吗。
那样的话,我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相当让人讨厌的家伙。撇下自己的情况,也不从那个女人的立场考虑,只是轻浮地加以指责。不过,我能觉察到这件事也是侥幸。太好了,我还可以说自己是正常的。
啊啊,但是一个新的疑问在我心中涌现。
“我想问一件事。”
“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面对在紧张氛围中发言的我,留下的黑衣人以凌厉的声音大喊。
我老老实实地举起手,淡淡地向面前的男人们继续说。
“侥幸是什么意思?我不经意地用了这个词,其实它是什么意思呢?”
“……”
他们一瞬间面面相觑,又无视了我的问题,稍微缩小了包围圈。
他们是想立刻把我按住绑起来吗,但是他们也没有让我把手在脑后抱起来趴下。因为他们不是警察吗。还是说习惯杀人的他们不习惯绑人。
我没有放下双手,也没有表现出敌意,只是继续提问。
“脚。”
“?”
“破坏你们的脚,如何呢?”
“……?”
他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怀疑的视线刺向我的全身。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只不过,这反应虽然是理所当然的,却不能阻止我继续说话。
“把脚跟腱切断,让你们不能动的话,失去战意的你们——会害怕我吗?”
“什么……?”
“不行的话,就再弄烂一只眼睛。看到我若无其事地拿你们另一只眼睛当沙包玩,你们会陷入对我的恐惧之中吗?希望你们能够不想再次跟我对抗。”
“你在……说什么?”
男人们的脸庞在房内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光芒。似乎是流出了冷汗。
“哎呀,我开始觉得能不杀人就尽量不要杀人了,但是自己的胆小在作祟,让我不敢那么做。”
“胆小……?”
“很怕。我很怕。听说可以凭运气杀死对方,我的强大就算是这样。虽然我是杀人魔,但从根本上来说我是正常的。现在像这样被你们拿枪指着也害怕得不得了。为了不让自己被杀,就只能杀死你们。说实话,我没有认罪的选择。消除这个选择的人就是你们的上司椅丽。她把谈话这个选择消除掉了。所以,变成这样,那个,我只能考虑不要杀死你们而是夺去你们的战斗力,而且还不能让你们今后有机会被人刺中后背,不管怎么说这种经历我还是第一次……具体说来就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以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会被射击,不过跨越了这个难关还真是难得。大家……都很明显流着冷汗,盯着我的脸僵硬起来。他们恐怖到了如此地步吗。我还以为他们会“哇哈哈,说什么蠢话!”地嘲笑我,或者听也不听地冲上来。
……啊啊。
“即使如此还是不行的话,我就划烂你们的舌头。让舌头跟喉咙还连在一起,但是划成一道一道之后,每一块舌头都会各自蠕动的实验。”
我知道了。
“即使如此你们还是把枪指向我的话……到那时再说吧。”
这些人……在害怕。
害怕我……不,是害怕我脸上“杀人魔·雨雾八云”的面具。
我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如此深入人心。正如自己最初的目的一样。两个月前站在这里的老大枕边时,我确实是以此为目标的。我不是什么传说,而是活生生的存在,代表了具体的恐怖。
但是,这些人没有放下枪。
这就是俗语说的“恐惧无法束缚人类”吗。不,好像有点不对。
不不,现在这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这个时刻最为清楚的事实是——我不能在这里被抓。
“算了。你们不回答,我就挨个试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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