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的独特轻型物品。
我拿着刀鞘的部分把它递给七砂,而她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向这边跨出一步。
“啊……!那是我的刀……?”
“抱歉……我替你保管了。你瞧,昨天……爆炸的混乱中,你昏迷的时候……我想着是你重要的物品就捡了起来,后来一不留神就带着它逃走了。”
我撒了谎。
其实我没有忘记要把刀交给侦探们。
我只是想制造一个跟七砂见面的借口。
……确认之后,我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渣滓混蛋。我是想老实说的,但我又想避免她因为这个原因而讨厌我。
我一个人为罪恶感懊恼不已的时候,她的紧张感稍微缓和了一些,面向我又迈出一步。
“那……把我交给那对侦探的……果然是你。”
“……啊啊。”
不由自主地给出若无其事的回答,我在心里大大地放下心来。
太好了!
看来那对外国侦探有好好地把我的事传达给她。
这样她就应该明白我没有敌意了吧?
但是——这种事开始渐渐变得无所谓了。
在谈话。
只是这件事就让现在的我感到无比幸福,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助身为敌人的我?不只是我,你也绝对不会杀死护卫团的人。”
“这个……昨天我也对张说过了,如果随便杀死你们中的什么人,你们因为愤怒团结起来的话——”
“那样的话,为什么……在爆炸时救了我?那只是源叔做了蠢事,你就算放下我不管逃走也没问题的……”
因为喜欢你。
能这么回答该多好呢。但是,我果然还是没有那么乐天。
“那个啊……我————”
我混杂着痛苦想要说出口的回答——被突然的轰鸣声和七砂的惨叫抹消了。
红色的液体在空中飞舞,我看到七砂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了。
我——不得不看。
“啊……啊啊啊!”
“七砂!?”
响彻的轰鸣声是枪声。
我确认了这一点的同时,红色飞沫从七砂的肩头扬起,飞溅到我的脸和衣服上,描绘出奇特的图形。
我一瞬间被无能为力的恐惧侵袭了——但我勉强拉回惊慌的自己,把意识集中在她身上。
血是从左肩上部溅出的,但似乎没有贯穿身体正中或要害。
想要跑到她身边的感性的我,保持着理性,克制住自己。
不行,首先要排除射出子弹的敌人。
七砂没有事。
比起这个,不确认敌人的身影的话,两个人都会被杀。
感性的我已经喊出声来,但理性的我用冷静支配着自己的视野和肌肉。
下一个瞬间——在我背后,一个拖长声音的下流喊声,在没有人烟的地上部回荡着。
“……你这婊子……杀了你……杀了你啊真的!”
回过头去,那里站着一位在这座岛上经常能看到的小混混。在本土发生什么问题,相信着在这座岛上就能更随性地做事,连黑手党和流氓组织都排除他们,无可救药的一类人。
而且,他的额头上还划过一道笔直的伤口,新鲜的血液流在他的脸上,那样子就像是流血中的摔跤手一样。不过,摔跤手那般光彩的面容也不会有这种言行举止。
从外观来判断,这种言行举止……也只能认为是有散弹枪在手了。
一瞬间,我想到是这个男人射击了七砂。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感性的我鸣起警笛。但是,理性的我还需要把握现状的时间。
虽然我想立刻杀了他,但是这家伙手里的散弹枪没有冒出硝烟。
他还有同伴。
马上做出判断的我再次看向七砂。
然后,确认了她背后两个接近的人影。
一人手里拿着小型手枪,瞄准了七砂。
另一人拿着小刀,正警戒着从远处盯着她。
“你这婊子……刚才竟敢那样做!”
“……你们……是刚才的……”
按住肩膀站起来的七砂向我背后的小混混说。太好了。看来她没有生命危险。
“下次不会大意了。我会射穿你的双手双脚,在你死之前会好好疼爱你一番的,这次记得要叫爸爸和妈妈的名字,啊啊?”
她似乎没有听进去男人下流的话语,而是看向我这边,面带苦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