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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凰,椅丽。把争论的火种跟前菜一起咬碎了吞进自己胃里吧。”
以圆桌正中被称作“老板”的老人——婴大人为顶点,管理着西区“流派”的黑手党组织。
从大陆到这里来时,他们暂且抛弃了组织的名称,但是从根源上来看,他们跟本国数个巨大组织内的一道粗干联系在一起。
坐在圆桌上的十几名干部中,其实有一半都是婴大人的孩子。婴本人已经超过六十岁了,但是包括干部以外,他实际上有二十四个孩子。
至于——丽凰和椅丽,也是分别来自不同母亲,婴的小孩中的两人。
“……知道了。”
“抱歉,父亲。”
被父亲婴大人指名的两人,脸色不变地回以明白的意愿。
本来这对兄妹在这顿饭中是不会在看对眼的情况下结束的。
确认了他们都已闭上嘴,老人把手放在桌上,用淡淡的口吻对兄长一方说。
“但是,有一句话我想说……丽凰啊。”
“……”
听到父亲缓慢而沉稳的声音,被称作丽凰的刺青男从表情中抹消了笑意,转过身来。
“愚弄从我妻子那里继承来的眼瞳——也是愚弄我的妻子。”
“……不。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虽然他的表情写着自己讽刺过了头,但从他眼中看不到丝毫反省的神色。
但是,婴没有继续责备,他自言自语般的声音在圆桌上回荡。
“眼睛和肤色的差异都是些琐碎小事。即使是同一民族,才能的优劣也会产生惊人程度的差异。人民,就是因为混沌才会显得华美……简直正如这座岛一般。各种各样的民族、思想、宗旨还有善恶交织杂乱的这座岛,正是在危险平衡中得以成立的艺术品……”
仿佛在怀念自己的人生般倾诉着,婴大人静静地说出正题。
“但是,似乎有位想要打乱这种平衡的恶魔。”
听到他的话,除了太飞以外的全体都止住了吃饭的手,将注意力倾注到盟主婴和空位上。
“对不起,杀死同胞的犯人还……”
“……犯人,我已经知道了。”
对于一位干部的报告,婴的表情上笼罩着些许阴影,说出一件重大事宜。
“但是,对方背后躲着什么人,我还没有确信……”
在理解了婴话中意思的同时,圆桌上开始骚动。
干部中的一人被杀之事,已经在岛上传开了。
没有任何目击者,使用的是刺杀这种特征不明显的杀人方法,但是——
“昨天……在我枕旁站着一个男人。……不是比喻或胡言乱语,而是实际上,确有一位男人入侵了我的卧室。”
“什么……!?”
为这句话感到惊愕的,比起干部们,不如说是站在婴背后的护卫。他们面面相觑,回想起昨晚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我也……以为是做梦。直到今早听说了同胞之死……”
“那个男人是?”
没有一个人怀疑婴的话。
不能怀疑婴的话。因为这就是这个组织的规则。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张脸……但是,我听说过传闻。如果只是传闻倒好了。居然有那种恶魔的存在……”
似乎在回想昨晚看到的场景,婴眺望着虚空,缓缓地向干部们讲述。
“他在嘲笑了能够简单入侵卧室的西区警备之后……说了‘承认我吧’。……说是岛上只是流传着自己的名字,没有把他的存在当成是现实之类……意义不明的话。然后,听到我询问他是谁,那家伙这么说完就离开了。”
老人不温不火的笑容开始在脸上刻印皱纹。
“……‘我的名字是雨雾八云。’——就这样他浮现起魑魅魍魉般的笑容。”
△▲
在午饭“会议”结束之后,将面前的食物全部摆平的太飞面朝椅丽说。
“呼哇~啊啊满足了……话说回来椅丽。”
“哎呀……什么事?”
西区干部中也有派系之争,许多干部即使是家族同道还是拥有恶劣关系——这位太飞则是少数的“中立派”,无法取得更多利益但也不必卷入派系之争,他就站在有这么一个好处的立场上。
因此,椅丽对他没有特别讨厌的感觉,但也不会毫无理由地向他搭话。他就是这种程度的存在。对此太飞也保持着中立,没有跟其他干部关系特别良好,只是日复一日完成着工作。
正想着这样的男人找她会有什么事——
“你瞧,椅丽身边不是有个叫狗木的吗?”
他用悠闲口吻说出的名字,让椅丽哆嗦了一下。
“你不是说让我告诉你去年之后他怎么样了吗?在不起诉后,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但是最近,他似乎回到了佐渡。”
太飞担任的职责是以对外情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