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吗?别无视啊。”
“这样不是很悲哀嘛。”
——这么说来,润说是每周都会被缠住一次。
回想着不管怎么看都是柔弱不幸少女的首领之脸——她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喂,说了等等……唔啊!?”
在想要把手搂在她肩上的男人脸上,眼睑稍往上一点的地方划过了一道红色的线。最后,红黑色的血液喷出,男人的视野一瞬间变红了,不断被黑暗浸染。
七砂还是没有改变步伐的节奏,对剩下的两人淡淡说道。
“抱歉了。因为太麻烦,下次会瞄准眼睛的要害位置。”
她拿在手中的是系在腰带上的小刀。刀是不见了,但是其他武器没有丢失。
“这、这、这家伙,什么时候!?”
不知道那对姐弟单纯是在诊断时没有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也视而不见。不管是哪边,都像是那对姐弟的作风,七砂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没有回头看向背后的小混混们,继续前行。
她听到男人们的惨叫声,接下来是“给我记住!”这种典型的放话台词,然后她又听到他们离开现场,踩着废墟跑开的脚步声。
“真厉害。只不过受了一点伤就退却,就这样也敢来这座岛呢。”
七砂发出混杂着苦笑的叹息声,把小刀插回皮带扣。
应该是把男人的脸横向切了一刀的刀刃,没有残留一滴血迹。也就是说,她完全是以突然袭击的体态,凭介相对应的速度挥出小刀的。
有了这种速度,即使是空手也能把眼睛捣烂吧。弄不好还能用指甲切断颈动脉……长期置身于护卫部队之中,她足以具备这点技术和觉悟。
“……啊~但是,也有像夏尔那样的人呢……话说回来,来到东区就变成这样。我们的老大也组建一个自卫团不就好了……”
发完牢骚,她再次沉默着前进——
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
“……怎么?这次是拿来了枪?”
想要舒解掉昨天被八云打倒的压力,这时,她第一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可悲的牺牲者————
刹那间,她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沸腾般动弹不得了。
“呀。”
站在那里的男人,发出有些紧张的声音扬起手。
岛内最恶的杀人魔——雨雾八云的脸上,略带一丝红晕。
伴随着跟刚才看到的照片上没有变化的,孩子般的笑容。
黑暗。
在几乎没有声音的寂静中,不冷不热的空气像海藻般漂浮着。
偶尔只能听到贼风之声的黑暗之中——突然清晰地传来其他声音。
叽
叽
叽
如同蝙蝠的叫声般,尖锐而短暂的摩擦音。
声音不断持续,在黑暗中有些许不协调感蠢蠢欲动。
喀哒,在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空间的一部分射入光线,强制打消了浸透在空气中的黑暗。
但是,这里并非完全被光线包围了——在直接承受光芒的一部分以外,遮蔽视线的昏暗粘糊糊地扩散着。
叽的声音停止了,在光与影的分界线上,出现了一台轮椅。
另一方面,完全明亮起来的部分,伫立着一位少女。
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位身着烟熏衣服的少年。他的双腿打着石膏,上面画着老鼠的涂鸦。
双方的年龄都可以说是介于小学高年级到初中生之间,但是在稚嫩之中,他们也有成长的征兆。
周围的昏暗之中,还有几个孩子在蠢动的气息,但无法确认他们的身影。
“呀……你来了,夕海。”
“嗯。子城君的腿情况如何?”
“还不错……多亏了大家。”
少年的名字是子城。
岛上养育的少年少女们组成的年幼流浪团“Rats”。
凭介独特的思考方式约束孩子们的鼠王。
对面的少女是雾野夕海。
在这座久经世故的岛上,用积极思考来生活的少数居民之一。
在本来就错综复杂,每天还因废材和新的违法建筑等等改变道路状况的人工岛上徘徊着,制作“地图”的伟大梦想家。
她不是“Rats”的一员,但是在夏天发生的某起事件时,以救助了双腿被打断,陷入濒死状态的子城为契机,跟他们保持着交流。
说是交流,夕海也不会分担他们流浪团的活动,而是采取了在制作地图时借助子城的人手帮忙的形式。
连岛上的密道都能正确标示的地图,其实对子城他们也非常有用——如果能比西区或东区“组织”更先得到,可以说足以当作帮助的回礼了。
“那么,今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