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毫无迷惘。
毫不犹豫,毫不考虑。
代替骰盅的饭碗一盖上,白鹭便立刻说道。
狂犬已经懒得确认,却又不得不确认;她拿开饭碗,只见骰子的点数是——
一、一,双。
连续猜错二十一回。
换言之,狂犬连赢了二十一回。
她从未经验过如此屈辱的二十一连胜。
根本是被当成猴子耍。
「……你真的明白这个测验的意义么?可别事后又怪我没说清楚——」
「你说得狠卿杵,我野狠冥白厕厌的益义——硷丹说莱,浙释我能糖而黄枝地羞里你浙个端驾子大亡的大郝凉鸡,队吧?」
「…………!」
不成。
冷静——用不着激动。
白鹭是识不破出千手法(根本没出千,要如何识破?),才故意出言挑衅,顺道出气——这正是狂犬计策奏效的证据。
——不,不对。
——并非如此。
——这小子打从第一次摇盅便猜错了,并非半途才开始猜错。
打从一开始,他便暗怀鬼胎,故意猜错。
话说回来——
他怀的究竟是什么鬼胎?
「……我要摇下一把啦!」
狂犬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她拿起骰子和饭碗。
照理说,在对错机率各半的状况之下,要连续猜错是不可能的——和连续猜对一样难如登天。
如果这是一般赌博,或许还有可能;因为摇盅老手用不着使用动过手脚的骰子,也能自由自在地控制点数——虽然这也算是广义的出千,但和忍法这等邪魔歪道不同,乃是不折不扣的技术。
倘若庄家可以控制点数,闲家自然也能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猜出确切点数或许困难,但要猜出单双应该不难。
反过来说——要连续猜错,应该也不成问题。
可是——狂犬并没有这等纯热的技术。
就连骰子也是许久没碰了——她大概有八十年没碰过骰子了。
摇盅的狂犬并未使计,白鹭要如何将计就计?
狂犬摇盅的方法也无独特之处;她格外留心,不用任何巧劲儿,所以白鹭无法从她的小动作判断点数。
若说他是预测骰子的动向,推测它在饭碗中如何翻滚转动,以猜测点数——似乎又不可能。
因为狂犬也提防着这一招,总是以白鹭看不见的角度放骰子。
忍者多半眼力极佳,狂犬自然有所防范。
然而,白鹭却无视狂犬的一番苦心,超脱一切防范。
「丹」、「丹」、「霜」、「丹」、「霜」、「霜」。
明目张胆地继续猜错,毫无掩藏之意。
——这小子铁定用了忍法。
真庭白鹭定是使用连首领真庭凤凰都不知道的独门忍法来戏弄狂犬。
狂犬只能如此判断。
也对——狂犬都宣称要出老千了,白鹭为何不能出?狂犬毫无立场指责他。
甚至该夸赞他脑筋动得快。
——莫非他用的是透视忍法,能够透视饭碗,看见点数?
论可能性,这是最大的一种,也足以解释白鹭如何连续猜错点数。
倘若神秘忍法的真面目便是透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真庭狂犬也不是省油的灯——论经验老道,无人能出其右。倘若对手用了忍法,她断无看不出来之理。
白鹭在眼前使用忍法,她岂会不知不觉?
不,不对。这么一来——
——被测试的人岂不变成了我?
白鹭当真狠狠修理了狂犬一顿。
立场完全倒转了。
「……白鹭。」
「唔?詌蛇馍?酉市吗?」
「不……」
追究也无济于事。
除非狂犬能拆穿白鹭的伎俩,否则空日无凭,说什么都没意义。
管他连续猜错三十回还是四十回——在找到确实证据之前,不该轻举妄动。
狂犬如此告诫自己,慎重行事——
「唔,殇瑙巾,顽泉猜簿仲。」
白鹭仿佛抓准了狂犬重整阵脚的那一瞬间,突然说道。
「队了,我渴倚捡碴盗剧吧?靶骰子和范婉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