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话 初代 真庭白鹭

/>   毫无迷惘。

  毫不犹豫,毫不考虑。

  代替骰盅的饭碗一盖上,白鹭便立刻说道。

  狂犬已经懒得确认,却又不得不确认;她拿开饭碗,只见骰子的点数是——

  一、一,双。

  连续猜错二十一回。

  换言之,狂犬连赢了二十一回。

  她从未经验过如此屈辱的二十一连胜。

  根本是被当成猴子耍。

  「……你真的明白这个测验的意义么?可别事后又怪我没说清楚——」

  「你说得狠卿杵,我野狠冥白厕厌的益义——硷丹说莱,浙释我能糖而黄枝地羞里你浙个端驾子大亡的大郝凉鸡,队吧?」

  「…………!」

  不成。

  冷静——用不着激动。

  白鹭是识不破出千手法(根本没出千,要如何识破?),才故意出言挑衅,顺道出气——这正是狂犬计策奏效的证据。

  ——不,不对。

  ——并非如此。

  ——这小子打从第一次摇盅便猜错了,并非半途才开始猜错。

  打从一开始,他便暗怀鬼胎,故意猜错。

  话说回来——

  他怀的究竟是什么鬼胎?

  「……我要摇下一把啦!」

  狂犬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她拿起骰子和饭碗。

  照理说,在对错机率各半的状况之下,要连续猜错是不可能的——和连续猜对一样难如登天。

  如果这是一般赌博,或许还有可能;因为摇盅老手用不着使用动过手脚的骰子,也能自由自在地控制点数——虽然这也算是广义的出千,但和忍法这等邪魔歪道不同,乃是不折不扣的技术。

  倘若庄家可以控制点数,闲家自然也能将计就计,反将一军——猜出确切点数或许困难,但要猜出单双应该不难。

  反过来说——要连续猜错,应该也不成问题。

  可是——狂犬并没有这等纯热的技术。

  就连骰子也是许久没碰了——她大概有八十年没碰过骰子了。

  摇盅的狂犬并未使计,白鹭要如何将计就计?

  狂犬摇盅的方法也无独特之处;她格外留心,不用任何巧劲儿,所以白鹭无法从她的小动作判断点数。

  若说他是预测骰子的动向,推测它在饭碗中如何翻滚转动,以猜测点数——似乎又不可能。

  因为狂犬也提防着这一招,总是以白鹭看不见的角度放骰子。

  忍者多半眼力极佳,狂犬自然有所防范。

  然而,白鹭却无视狂犬的一番苦心,超脱一切防范。

  「丹」、「丹」、「霜」、「丹」、「霜」、「霜」。

  明目张胆地继续猜错,毫无掩藏之意。

  ——这小子铁定用了忍法。

  真庭白鹭定是使用连首领真庭凤凰都不知道的独门忍法来戏弄狂犬。

  狂犬只能如此判断。

  也对——狂犬都宣称要出老千了,白鹭为何不能出?狂犬毫无立场指责他。

  甚至该夸赞他脑筋动得快。

  ——莫非他用的是透视忍法,能够透视饭碗,看见点数?

  论可能性,这是最大的一种,也足以解释白鹭如何连续猜错点数。

  倘若神秘忍法的真面目便是透视,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真庭狂犬也不是省油的灯——论经验老道,无人能出其右。倘若对手用了忍法,她断无看不出来之理。

  白鹭在眼前使用忍法,她岂会不知不觉?

  不,不对。这么一来——

  ——被测试的人岂不变成了我?

  白鹭当真狠狠修理了狂犬一顿。

  立场完全倒转了。

  「……白鹭。」

  「唔?詌蛇馍?酉市吗?」

  「不……」

  追究也无济于事。

  除非狂犬能拆穿白鹭的伎俩,否则空日无凭,说什么都没意义。

  管他连续猜错三十回还是四十回——在找到确实证据之前,不该轻举妄动。

  狂犬如此告诫自己,慎重行事——

  「唔,殇瑙巾,顽泉猜簿仲。」

  白鹭仿佛抓准了狂犬重整阵脚的那一瞬间,突然说道。

  「队了,我渴倚捡碴盗剧吧?靶骰子和范婉拿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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