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可不觉得是逼人服从。』
「就是因为她并无逼迫之意才麻烦啊!她自认所作所为皆是依循正道,所以才可怕。」
不过白鹭呢?狂大叹息。
「要论忍法——没人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忍法。你也不知道吧?」
『的确不知,只听过名字。』
对于狂犬的问题,凤凰给了肯定的答覆。
狂犬原本还抱着一丝期望,看来就连「神禽凤凰」也对白鹭的忍法一无所知。
这件事非同小可。
无人能够看穿的忍法——过于理想,根本不能以忍法称之。
「我忍不住怀疑白鹭是不是和蝴蝶一样,压根儿没用过忍法了。」
『不用忍法,任务达成率却有十成?那就更厉害了。』
「那倒是……这话说得也没错……不,所以我不是说了?我并不是否定白鹭的一切,只是——」
『不如这么办吧!狂犬。』
真庭凤凰正色说道。
『就由汝这个观察者亲自出马测试白鹭的格局。』
看来凤凰打一开始便是为了这个目的而邀自己过府——狂犬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现在领悟,已经太晚了。
2
◇ ◇
真庭白鹭在郊外盖了座草庵,独自在里头生活——那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也不是能够住人的屋子,但本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他过的生活虽然和住在掩埋场差不多,却相当自得其乐。
倘若没有要事在身,谁也不会靠近那座草庵。真庭里的人都戏称那座草庵为孤僻庵,当然,白鹭依旧不以为意,而狂犬也无意谴责——她反倒觉得这个名字妙不可喻。
总而言之。
她已有许久未曾造访孤僻庵了——不,过去即使来访,也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在外眺望,从未入内。
这还是她头一次踏入庵中。
身为真庭里观察者,或许该引以为耻才是;但老实说,对于狂犬而言,真庭白鹭并非积极观察的对象。
如果可以,狂犬宁愿移开视线,因为她压根儿不想看见白鹭。
只可惜由不得她。
既然白鹭是十二首领候选人,既然真庭凤凰命令狂犬来试探白鹭有无首领资格——狂犬便不能这么做。
现任首领真庭凤凰。
只要凤凰下令,要她死也在所不惜——这句话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狂犬身为真庭忍军的一员,早已做好觉悟。
唯命是从,乃是忍者的气节。
即使是专事暗杀的异类集团真庭忍军——在这一节之上亦无任何不同。
既然如此,不过是测试真庭白鹭资格的小任务,我就平心静气,好好完成吧!
踏入孤僻庵之前,狂犬是这么想的。
然而——
◇ ◇
「我剧觉。」
狂犬才刚说完来意,真庭白鹭便如此说道。
在孤僻庵一室之中——其实这座铺了木条地板的草庵原本就只有一间房,又小又窄,连张坐垫也没有,要称作房间还嫌过于夸大了——白鹭对着真庭狂犬说道。
「我嚎吴程危守岭芝益。浙个主益拾载释吴辽稚极——我启惠队浙塚市杆杏趣?佣溪丐响野枝盗啊!」
「…………」
「别卫了浙塚吴辽芝市浪吠我的蚀艰。别瞰我浙漾,我渴释狠芒的——浪吠胱殷奶释我的大狄。我圆苯倚危浙等晓市,簿佣我说你野能冥白;瞰莱释我汰膏菇棺茶赭大仁啦!」
「………………」
狂犬暗想:这小子说话的方式还是一样教人不快。
其实倒也不是具体上有什么不对,只是发音较为独特而已。
但是和白鹭说话,简直像嚼沙——又像和洞窟的回音交谈一般,教人心浮气躁。
味如嚼沙。
鸡同鸭讲。
心浮气躁。
另一个原因,便是他那桀骛不驯的口气。
面对真庭里观察者兼泰斗的真庭狂犬,胆敢摆出此等傲慢态度的忍者,除了凤凰以外,只有白鹭一人。
听说白鹭面对首领凤凰时亦是这副德性——既不顾全对方的颜面,也不考虑对方的立场。
桀骛不驯也该有个限度啊!
就自我肯定这一点,他甚至凌驾于真庭食鲛之上——这样的人岂能胜任首领一职?莫说担任首领,他根本不适合置身于集团或组织之中。即使真庭忍军再怎么特立独行,集团毕竟是集团,组织毕竟是组织啊!
「是么?那我回去披!打扰了,白鹭。」
「且曼。我绥说我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