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怎么等,也只是白费工夫!
这场交易根本毫无意义!
要杀快杀吧!
犯蠢也得有个限度啊!
五名忍者七嘴八舌地说道,但相生忍军并不认为这是荒谬、白费工夫或毫无意义之事。
在他们看来,杀死俘虏才是愚昧的作为。
因为他们知道——
真庭食鲛的存在。
这件事连转达任务内容的真庭狂犬都不知道——其实相生忍军在捎给真庭忍军的书信之上,指名真庭食鲛带着黄金五百两前来赎人。
「落泪食鲛」。
抱持着忍者所不该有的思想——和平主义——的女子。
她使用哪种忍术,执行过哪些任务,无从知晓——但至少可以确定她不是个对弟兄见死不救的忍者。
因此他们拥有自信以上的确信——真庭食鲛定会前来赴约。
当然,他们并不奢望食鲛带着五百两黄金现身——但也无妨,用她的性命来抵即可。
真庭忍军名将的性命。
如此辉煌的战果,绝非五个喽罗的性命所能比拟。
然而,遗憾又可悲的是——他们一无所知。
虽然他们知道对手并非喽罗。
却不知道对手人如其名,是条食人鲨。
「——可悲。」
真庭食鲛果然现身了。
由于她现身的方式太过自然,即使身在空空荡荡的平原「无风荒野」之中,仍教相生忍军险些忽略。
「可悲,可悲,可悲,太可悲了——没想到我竟然得眼睁睁地看着亲爱的弟兄们被人俘虏、凌虐——实在是太可悲了。」
食鲛一面说话,一面如滑行水面一般,接近五名弟兄及五名敌人——合计十人的集团。
她遵照信中要求,没有携带兵械;但她又违背信中要求,并未准备黄金五百两。
一如相生忍者所料。
「你就是真庭食鲛?」
相生忍者叫道。
五名忍者都拔出了刀,蓄势待发。
他们面对食鲛和面对五名俘虏时完全不同,丝毫没有活捉的念头——反倒是一心想杀了她。
置之于死地。
杀之而后快。
倘若食鲛真带了黄金五百两来便罢,否则断无留她活命的理由。因为在真庭忍军之中吃人质这一套的,只有食鲛一人而已。
「把双手举起来,到这边来!」
「…………」
食鲛乖乖遵照相生忍军的指示,默默举起双手,缓缓地迈开脚步。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悲伤,平静而娴静,悲戚且哀戚。
「食——食鲛姊!」
一名俘虏按捺不住,大声叫道。
「别——别过来!不、不用管我们——」
这句话未能说完。
因为身旁的相生忍者给了他一拳,教他闭上了嘴。
其他四名忍者也满怀不安地望着真庭食鲛。
不,他们并未望着食鲛;他们的眼睛全向着地面,宛若感到万分遗憾一般。
当然,他们比相生忍军更了解这个真庭里名人——和平主义者真庭食鲛。
他们深知她绝不会见死不救——知道弟兄成了人质,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们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
「可悲。」
食鲛又悲叹了一句,方才说道。
「相生忍军的各位——请冷静想想,我们根本没理由争斗。的确,如狂犬姊所言,相生忍军是真庭忍军的宿敌,而真庭忍军亦是相生忍军的宿敌;过去的历史之中,我们向来是彼此憎恨——但这道历史的鸿沟绝非无法填平,这面历史的高墙绝非无法打破。我们之间或许有许多误解和误会——但我们该消除彼此之间的芥蒂。我们都是忍者,都是弭平纷争的正义化身,不是么?只要我们携手合作,定能朝着世界大同迈进——」
「……看来她的性格果然和传闻中一样。」
听了食鲛的理想论,五名相生忍者都哑然失笑。
「少胡扯啦!懦夫。」
相生忍者说道。
「忍者相争还需要理由吗?所有的忍者都是宿敌,是仇敌,是天敌,是大敌。就算没理由相争,也没理由不相争。别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对于我们相生忍军而言,真庭忍军不但是敌人,更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相生忍者朗声说道,并将刀尖指向食鲛:
「也罢——既然你是个讨厌争斗的和平主义者,就乖乖受死吧!我就赏你个痛快,让你再也感受不到悲哀。你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