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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列国交战、天下播乱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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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真庭食鲛在真庭里中赫赫有名,而她的名气全是起因于那罕见的性格。真庭里中尽是特立独行之辈,乃是众所皆知之事;而真庭食鲛就某种观点而言,又与周遭的人有着显着的不同。
她素有「落泪食鲛」之称。
她的内心充满了慈爱。
她的行动充满了情爱。
她的目的充满了至爱。
总而言之,真庭食鲛是一个充满爱心之人。
她是个和平主义者。
身为忍者,她是个异类——倘若唯命是从、不对他人怀抱任何感情、抑制自身情感乃是忍者的至上课题,那么真庭食鲛可说是完全反其道而行。
当然,专事暗杀的忍者集团真庭里中有不少例外的异类——甚至该说为数者众——但食鲛可是极端中的极端。
「你可曾想过人为何出生于世?」
食鲛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这不是问题,而是自问。
因此答案向来是确定的。
她往往不待对方回答,便如歌唱,又如朗诵一般地续道:
「是为了替这个世界带来和平与秩序——再无其他理由,也断不会有其他理由。争斗是多么愚昧的事啊!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穷极无聊。我所具备的一切『力量』,都是上天为了在世上建造乐园而赐予我的。当然,不光是我——我确信各位的忍术也该用于这个目的之上。」
不消说——
真庭忍军之中根本没人听信这套天方夜谭——真庭蝙蝠甚至听到一半便哭笑不得地消失无踪了。
不过,真庭食鲛确实有本事说这番话。
她具有发言权。
因为她是个武功高强的忍者。
她花了五年悟出的忍法「涡刀」是套技压群雄的忍术,也因此她虽然老作春秋大梦,满脑子尽是不切实际的思想——但众人仍然认为近日选拔真庭忍军十二首领之时,忍者真庭食鲛定是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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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庭里的风景活像世界的尽头,里中深处有个大瀑布,居民都称之为「不得见瀑布」。那是个不辱其名的巨大瀑布,即便是实战级的忍者,没有首领的许可也不得接近。
然而,眼前却有个女子投身于瀑布之中,双手在胸前合十,任凭急流拍打。
在「不得见瀑布」底下修行。
换作常人,撑不到两秒便会被水压压扁。
忍者能撑上一分钟,便算是难得可贵的了。
但那名女子——却显得泰然自若。
仿佛瀑布底下便是她的住处一般,闭目合十,心平气静地在零下水温之中——顶着猛烈的水流,漂浮于潭面之上。
正确说来,她并非直接漂浮于水面之上,而是直立于漂在水面的薄草蓆之上——不过看在旁人眼里,这和浮在空中没什么两样。
或许飞天还要来得容易许多。
「真是的——自古以来,只有圣徒才会站在水面上,忍者搞这招干什么?——若是使用忍法『足轻』倒也罢了,你居然不用忍术便能办到,真教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此时。
有个人望着在瀑布底下修行的食鲛,一面说着这番不知是佩服、轻视抑或错愕的话语,一面从树林之后现身——那人便是真庭里的观察者,真庭狂犬。
她看来是个不到十岁的女童,外貌和那番老气横秋又冷嘲热讽的口吻全不相衬。
她的全身上下都刺满了咒术般的刺青,图样相当精细,令人见了不由得心神撼动。
「唉,话说回来,食鲛,对你而言,水这种玩意儿便如空气,不管是瀑布、大雨或洪水——对你这条鱼来说,都像朋友一样。」
「…………」
食鲛依然闭着只眼。
虽然瀑布声震耳欲聋,但她仍把狂犬的一番话听得一清二楚,毫无遗漏;只见她缓缓张口,平静地说道。
「我以圣徒自任——我虽是忍者,更是圣徒,狂犬姊。所以我并未坏了自古以来的规矩。」
这番话极有食鲛之风。
因此——狂犬并未反驳。
倘若这番话是出自于食鲛以外之人,狂犬或许会一笑置之——不,不止一笑,是哈哈大笑;不过由食鲛来说,却有股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食鲛的话语虽然平静——
虽然娴静,却有一股惊人的魄力。
听来虽然滑稽至极,却充满一心救世的真诚。
食鲛不但是忍者,亦是圣徒;是忍者,更是圣徒。
在真庭里悠久的历史之中,这种忍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