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对了,卡那齐,你一点也不会受到我的声音和音乐影响吧?这就是你对音乐的感受性低落的最佳证据。”
“喂,你这话是说东方人在文化上比较差吗!”
“我可没这么说。比较差的是你,只有你一个人。”
“…………”
被诗人如此露骨的指明,让卡那齐有些受伤,他嗫嚅地把话吞回肚子里。
其他事姑且不论,其实卡那齐也有点在意自己是个音痴的问题。
(就算你们这么说,但我天生就不懂,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啊……我一点都分不出那边传来的乐曲和这边传来的乐曲有啥不同。)
这座四周小巷内都有音乐演奏的城市,对卡那齐而言只不过是个“感觉好吵,难以判读其他气息的城镇”。这样的人生,或许是有点乏味。
不自觉陷入沮丧的青年看着脚边往前走,石板上忽然出现色彩丰富的花纹。
“这是什么……?”
他眨了好几下眼睛重新看清,地上的花纹盘旋着化为植物伸展枝桠的绘画,那株开花结果、枝繁叶茂的植物又化为美女的长发,美女吐出的气息变成风,将许多小鸟送往水面的果实旁——是一幅相当纤细的路面涂鸦。
“这是用染色的是会画在石板路上。绘画实力很出色,画家温柔的心仿佛渲染在画面上。”
诗人一如往常的赞美绘画。
为了不踏坏绘画,米莉安和其他人一样靠路边走。
当她望向涂鸦前方,发现有个人影蹲在道路中央。
“空,他是画这幅画的人吗?”
“看来没错。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当作与这幅画相遇的纪念吧。”
诗人沉稳的说完后,米莉安点点头。
然而,蹲在地上的画家却突然扯着头发,直接倒在地上。原本以为他是旧病复发,那人却发出“呜呜”、“啊啊”一类的怪叫,在马路上打滚。
卡那齐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放缓脚步。
“算了吧,诗人。那家伙有毛病。”
“那是画家的懊恼,很常见的——午安,白蕾之人,你就像是在花苞中绽放的花朵,明明已在内侧盛开,外头却覆盖着坚韧的薄膜。人们将会迷上自你内在透出的花朵而赞赏你吧。”
诗人以卡那齐听得一头雾水的话语赞美画家。
画家本人虽已不再打滚,却仍趴在路上瞪着自己的画作。仔细一看,他是个衣着得体的二十来岁青年,他猛然抬起头,双眼充血的喊道:
“住口,我不需要那种拐弯抹角的称赞!我想要的是名誉!是地位、名誉与金钱这种好懂的绝对评价!”
说到此处的画家突然僵住,他漂亮的绿色眼眸倏然瞪大,猛然站起身拨掉诗人的兜帽。
兜帽下露出的脸庞沐浴在白昼的阳光下,显得神秘无比。
诗人异样端正的五官上,阳光洒落在他雪白的睫毛间。他眯起近乎金色的琥珀之瞳,对画家浅浅一笑。
“怎么了?你看过我的脸?”
画家凝视着诗人好一会儿,然后他的脸色渐渐发青,浑身瑟瑟发抖。
“这家伙该不会快倒下了?”
就在卡那齐开始担心时,画家突然扑向诗人,抓住他的双肩。
“你!就是你!请你当我作画的模特儿!我叫马歇尔·都卡斯,是个画家。只要画你,我一定会成名!”
他以认真到吓人的表情要求,目不转睛地盯着诗人的双眼。
虽然很多人看着诗人的眼眸就会头晕、昏倒,但画家闪耀着热情的眼睛似乎足以弹开他魔魅的眼神。
仍被画家抓着肩头的诗人露出淡然的微笑。
“不过,我是旅行诗人,不一定有时间为你效劳。”
“不用太久!你的美是有如永恒的一瞬。只要一瞬间就好,选择领主大人专属的艺术祭就快到了,我要画你,然后成功的当上专属画家!”
“——事情看来就是这样。卡那齐,你觉得呢?”
收到他丢过来的问题,卡那齐把目光放远。
(……真麻烦。)
这是他的心声。都已经牵扯得那么深,要拒绝也很麻烦。
他们来到这座城镇是为了调度旅行装备,而买装备需要钱。
(如果把这家伙和米莉安寄放在他那边,我就有空去当密医赚钱。嗯,这样轻松多了。)
卡那齐迅速做出结论后,一脸认真的转向画家。
“如果把这家伙寄放在你那儿,你会出多少钱?”
?
经过一番交涉,他们约好以相当高的报酬将诗人与附带的米莉安寄放在画家家里。
“不好意思,我加很脏乱,除了工房以外的地方你们都可以随意使用。”
顺利雇用诗人的画家——马歇尔兴高采烈的说着。
在工房里,站在他面前的诗人已脱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