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之章 祭奠的回忆 一卷全

sp;“喔,这……怎么说,真是美得惊人。”

  身旁按瞪大眼睛探出身子,伯爵沉重的告诉他:

  “在我眼中却非常不祥。那就是据说诅咒我城的诗人,原告则是我的么儿。”

  “……这倒是一场独特的审判啊。”

  难怪审判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言。

  听着伯爵他们的对话远远传来,基斯朗自己也这样想。今天的审判基本上是为了领民们而设,领主之子不必上告,只须找领主本人直诉即可。

  (但这次可不能这么做。)

  基斯朗站在大厅中央,用力咬住嘴唇。

  周围掠过一阵动摇的波浪,除了当事者之外,事先知道这场审判的人只有身为伯爵的父亲、仆从首领的总管,以及担任证人、口风够紧的仆从。

  动摇得最厉害的是伯爵夫人,一看到基斯朗和诗人并肩站在大厅内,她的脸色就露骨地发白。

  锁链的细微摩擦声传入他耳中,诗人就站在不满十步之外。

  自从那天的惨剧之后,诗人就关进大牢了,但大家有因为畏惧而不敢动手杀他。即使带上手铐、拖着锁链,也不曾减损他的美半分。

  伯爵郑重开口:

  “陈述状词吧。”

  好,开始了。

  基斯朗调整呼吸,直指着诗人叫道:

  “是的。我以一介人类之身,指控这名诗人犯下诈欺与杀人罪。”

  大厅内的紧张感霎时升高。

  “嗯,原来如此。有意思。”

  觉得有趣的人只有来自帝都的审判官,其余的家臣、仆人们则无一例外的当场冻结。

  (看吧,大家都瑟缩了,自从葬礼那天以来,大家明明都很害怕诗人,却没有人说得出“害怕”两字。)

  即使太阳穴沁出冷汗,基斯朗仍挺直背脊。

  这是他所想出,对诗人的报复。将诗人不可思议的力量拖到“法”的面前,裁定他只是个区区的诈欺师,加以处死。

  (——只要能办到这件事,城里一定也会恢复原状。)

  为了达成目的,他不惜使用肮脏的手段。说服父亲让自己控告诗人后,基斯朗这几个月一直以审判庭为目标做准备。

  在这出乎大多数人意料外的状况下,诗人有何反应?他微微笑着,就像在聆听美妙的音乐般闭起双眼。

  伯爵看向基斯朗说道:

  “那么,陈述被告的诈欺罪行吧。”

  “是的,将证据拿上来。”

  收到基斯朗的呼唤,耶利端着一个盖上天鹅绒的托盘走过来。

  盘里放了一颗果实,是城堡中庭树木结出的橘色果子。

  “根据我从朱迪欧卿的随从那里所听来的睁眼,那名诗人说要用这种果实给予祝福,以种子当成药给朱迪欧卿服用,但是经我向帝都的医疗院查询过后,这种果实的种子是帝都小混混之间使用的安眠药,并没有治病的效果。”

  这一切都是实话,伯爵将送到手边的帝都医疗院信件交给其他家臣,首度对诗人开口:

  “……关于此事,你可有话要申辩?”

  “没有,我知道那种果实不能治病。”

  诗人太过诚实、面不改色的回答引起一阵骚动,特别的伯爵夫人,更是几乎晕厥地按住额头。

  即使关心母亲的情况,基斯朗还是先说下去:

  “下一件事。以前我在矿坑失踪时,诗人出现在本城中,语言我会平安无事。不过有人证言,在事情发生不久之前,附近的村庄曾传出矿坑有白色幽灵现身的谣言,也有人亲眼目击白色的人影。根据证词来看,我认为诗人可能亲眼看见我跌入坑道。”

  这番解释基本上也是真的。

  不过,他隐瞒了自己在坑道地下遇见诗人的事实。

  “诗人啊,你可以传唤基斯朗准备的证人,询问他们。此外,你也可以要求能替你做出有利证言的证人到场。你打算怎么做?”

  伯爵立刻发文。这回诗人也轻描淡写地摇摇头:

  “不,不必了,我的确滞留在这一带,也有看见基斯朗卿跌落坑道。”

  对于诗人没有反击这一点,基斯朗感到惊讶又安心,伯爵却很失望。

  他握紧颤抖的拳头咆哮质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谎称那是语言!你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混入本城吗?”

  “我指挥说出眼睛所见的事,是你们自己把我拱成预言者的。”

  “混账……!”

  “——诗人就是如此欺骗我们的,而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杀害了贝蓝杰卿。贝蓝杰卿想杀诗人时‘受到诅咒’,死于吾家祖先铁腕古连达尔的甲胄所射出的箭矢下——事情虽然被这样解释,但死人与甲胄是不会射箭的。”

  基斯朗打断情绪激昂的父亲,尽可能冷静地陈述。

  耶利算准时机,这次端来放着两种线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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