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青年开口:
“卡那齐,这里的阶梯高度不同。”
“是吧?我走到上面看过了,整体来说都是如此。”
卡那齐一手贴着墙,慢慢的走下楼梯。
“一般来说,阶梯越往上就会做得越小,这里却可以让每阶的段差高低不一,大概是为了防止敌人冲上去吧?真亏这座楼梯没崩塌。”
“的确,这样一来,不习惯的人几乎一定会摔倒。”
诗人的回答让青年满足地点点头,这是,先前的呻吟突然响起,音量大得让人想捂住耳朵。同时,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上螺旋阶梯。
卡那齐咬紧冷得打颤的牙齿,一跃跳下最后几阶。
“至于最后的呻吟声……”
他寻找风的来源,发现阶梯尽头的地板一角尘埃飞扬。
他用掌心摸摸地板,扫开灰尘与沙土。
底下出现一扇生锈的金属门。
“就是这个,诗人,你拉那一头。”
“你要我拉开这扇门?”
诗人瞥向脚边的门扉。虽然勉强有个可塞进手指的缝隙,但沉重的铁门连个把手都没有。诗人长得虽高,相对的却很消瘦。然而,卡那齐却理所当然的开口:
“没错,你的腕力和脚力比外表看起来的更好吧,而且肌肤也不粗糙。”
“肌肤粗不粗糙不是和力气无关吗?”
“健康状态大都会表现在脸上!你可是万年超级健康脸,快动手。”
“万年健康……我对你的表现力有一点疑问,不过算了,我拉喽!”
尽管口头在闲聊,但世人也没什么反对之意,伸手拉住地上的门。
“好。”
卡那齐点点头,两人配合节奏一起使力。
陈旧的金属门抗拒了一下,随即嘎吱一声脱离门框。
冷风霎时涌上。
随着漫天飞舞的尘埃,直到刚刚听来都像呻吟的声音,完全化为单纯的风声。
青年一边替眼睛当着灰尘,一边说道:
“呻吟只是单纯的风声吗?”
卡那齐朝喃喃自语的诗人抛出满足的笑容,将金属门放回地面。
“就是这样。任何事都有理由,而且是比起什么幽灵或诅咒更确实的原因。”
听到他的话,原本注视着金属门的世人抬起头露出微笑。
“姑且当作是这么一回事好了。”
“你真不坦率。听着,不肯认输的家伙一辈子都赢不了任何人喔?”
当情绪一转为兴高采烈的青年这么说,诗人老实地点头同意,
“当然喽!谜团都已解开,身体也冷了,我们快回去火堆旁边吧。”
目送着开心转身离去的卡那齐,诗人将地上的金属门扉稍微拉开了些。
?
砰!沉重的声响将她唤醒。
她放眼看去,周遭的样子有了变化。铁门的位置略微偏移,露出缝隙。
(这样就可以到上面去了。)
睡意一扫而空,她开心地穿越铁门缝隙,再度登上阶梯。
随着螺旋阶梯逐渐上升,景物也变得熟悉起来。她的心雀跃不已,攀爬阶梯的手也加重力道。
因为这个缘故,她以比刚刚快上许多的速度抵达塔顶。
正想走出户外时,她发现出口有一半被埋在雪中。原来现在正值冬季。
话说回来,为什么出口没有门板?
“往那边走会摔下去的。”
一个人声突然响起,令她大吃一惊。在来到此处之前,别说人影,她连只老鼠也没碰见。
她慌忙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色的男子站在阶梯中段。他拥有雪白的肌肤与白发。身上那件用金银线刺绣的古老长袍也是白色的。
(好漂亮的人。)
诗人不可思议的美貌让她一脸怔愣。
这时,诗人走上阶梯,在她面前跪下。
“您好,公主,我是旅行诗人。”
“诗人?”
旅行诗人是她相当熟悉的。虽然他们大多是老人而非如此俊美的青年,但当他们造访城堡时,主任在礼貌上得提供热腾腾的食物和床铺,诗人们则会吟唱不可思议的歌谣做为报答。
“是的,我在迷路时来到贵城,在这里借宿了一晚,希望这不会惹您不快。”
“我不介意,更重要的是……那个,我的样子会不会很邋遢?因为体弱多病,我睡了很久。”
她犹豫地问着,诗人以沉静的目光注视着她。
“您很美丽。您身穿绣着国家纹章的毛织品,脚上也同样穿着柔软的鞋子,发丝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