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顾一切向摩尔根大人借来的魔导骑士全都率先上阵了,我们不同行就没有意义可言。走吧,我也会指挥骑兵队突击敌营。”
“不行!修娜尔,妳退下。妳是属於我的,不准妳随便死掉!”
“艾兰卿……我没时间陪你开玩笑,特别是现在。”
修娜尔冷淡回答后就拉起韁绳。但艾兰却靠过来贴在她的马旁,从马上强行握住她的手,力道出乎意外的大。
修娜尔挑起一边眉头看著他,或许是太过紧张,艾兰露出了恍惚的微笑。
“我怎麼可能在开玩笑。我们已经约好,等这次照顾妳的任务结束后,威尔堤雅公爵就会把妳送给我。事到如今,我不会拋弃妳的。”
什麼拋弃不拋弃的,现在不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吧?
修娜尔沉下脸打算甩开他的手。机会稍纵即逝,她可不想为了这种理由输掉。但是,脸上带著痉挛的艾兰却靠得更近了。
“哈哈,怎麼,妳怕我吗?别担心,这次一起出任务,应该让妳很清楚了吧?我比威尔堤雅公爵温柔得多,没什麼好怕的。”
听到这裡,修娜尔终於忍到了极限。
修娜尔露出如花绽放的笑靨,一拳打在艾兰俊俏的脸蛋上。
“呜……呃!”
艾兰因衝击而向后仰,滴著血愕然无语。修娜尔则在他身旁大喊:
“骑兵队全部跟我来!”
她喊完之后使劲催马奔驰。
尚未平息的水流迫近眼前,但她并不害怕。
或许是受到修娜尔的兴奋感染,马匹也没有露出恐惧。
她拔剑出鞘,衝进让人连脑髓都为之冻结的冰冷水花裡。
修娜尔在刺骨的寒意中发出无声的吶喊。
说什麼我在怕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我不是属於艾兰的东西,也不是属於摩尔根的东西,我就是我。虽然拥有的一切全是借来的,甚至连性命和亲戚都在摩尔根的手中,只是个无力又容易混乱的女人。即使如此,我正活生生的站在这裡!
◆
魔导骑士们背对著骑兵队的马蹄声,正在半山腰与魔物对峙。
“嗯,魔物吗?虽然巨大,但已经知道弱点是光了。”
当魔导骑士队长异样冷静的低语时,榭洛弗等人释放的魔物突然摇晃起来。它伸缩著,摇晃头部寻找敌人。身上的长针朝四面八方延伸,倏然倒向魔导骑士队长。
下一瞬间,队长拔出背后的大剑。
对完全武装的骑士而言,光是能靠一己之力拔剑就算是神乎其技了,但他的实力不止於此。一阵白光闪过,魔物一头撞在坡道半途,震得大地轰然作响。
覆盖坡道表面的白石层随即裂开,呈放射状龟裂。
那股震动在周遭迴响,帝国军的士兵吓得停下脚步,马匹也发出嘶鸣。
然而,魔物撞进坡道后就停止动弹。
“……怎麼?那个魔导骑士到底做了什麼?”
不明白发生什麼事的班修拉尔,自指挥所瞇起眼睛细看。
魔物抽描挣扎著,银色的针贯穿了它的头部——就在很难判断是不是前端的部分——不,那不
是针,而是魔导骑士的大剑!
骑士电光石火的一击,将魔物坚硬的头用大剑钉在石坡上。
黑剑上带著魔法机器製造的雷电,发出魔物厌恶的光封住它的动作。班修拉尔一脸嫌恶的抱怨:
“哈哈,又有惊奇超人登场了。不过我们可是普通人啊,还真棘手。既然敌人连魔物都能打倒,我们能安心的也只有背后装设了堆积如山的陷阱这点而已。喂,魔导师们,通告全军!不需要人人都是满身肌肉的战士也能获得胜利!别焦急!别衝动!别害怕!只要照著训练去做就没问题了。第一弓队,搭箭!”
接到班修拉尔的命令,在遗跡房簷上待命的弓队开始张弓搭箭。
当他们拚命压抑著狂跳的心臟之际,魔导骑士们开始爬上山坡。
魔物接二连三的袭向他们,但是一扑上去就有剑光随即一闪。
除了队长以外的魔导骑士靠著互相合作,将一隻又一隻的魔物钉在山丘上。当魔物失去行动力后,原本被堵住的步兵生还者开始爬坡。
“放箭!”
班修拉尔立刻对弓兵下令,几百支箭飞向半空。面对划破空气飞来的箭矢,敌兵举起盾牌。哗啦啦!飞箭随著宛如豪雨的声响落在盾牌上,间或有几支穿过鎚甲的缝隙刺进士兵肉裡。几个步兵倒下,但魔导骑士们毫髮无伤。
“就算下雨,那些傢伙也一定不会淋湿。第二弓队预备!放箭!”
下一队使用的箭裡装了他特製的炎弹,一受到衝击就会著火。
这一招也是对步兵与骑兵管用,却在即将碰到魔导骑士的鎚甲前熄灭了。
敌人的脚步声、镜甲的碰撞声正在逼近。在坡道半途中,骑兵裡有人下达突击命令。
那是修娜尔的声音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步兵们追过魔导骑士展开突击。一场隔著环绕广场的栅栏,竭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