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旅行。
在金碧辉煌的仪式中,希基思姆德皇帝给人的印象看来不太起眼。
(那时我对皇帝的第一印象,好像是个并非无能,却不起眼的少爷吧?不过听说在这次与西方的战争里,皇帝陛下就做得太过火了。或许把那件事当成出自于威尔堤雅公爵的意思会比较好,还有最近那条「将所有诗人判处死罪」的莫名其妙法案也是,以舅父名义发出的谋反假文件也是。但如果敌人是威尔堤雅公爵,那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和那种女妖怪交手,一点胜算都没有,我还是该乖乖逃跑吗?)
思考中的班修拉尔与耶利一起走过有着圆顶的大厅,穿过健壮仆人们拉开的大门来到外面。这时,耶利不知为何走上前。
「班修拉尔大人,请慢慢往前走。」
虽然轻声说话的耶利还是一副老样子,可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让班修拉尔望向前方。
塞尔拜欧的宅邸有个小小的前庭。庭院里放着品味不佳的石像,零星长着一些不需要光线就能生长的灌木,一个怪异的男子正从中央的砂石道走了过来。
「喂,那边的家伙!给我等一下!您的来访有事先预约吗!?」
塞尔拜欧的部下以乱七八糟的措辞向那人问话,朝这边走来的男子却没有停下脚步。那人身上的暗色长外套随着动作翻飞,黑发微微遮住了面孔。
「你」
班修拉尔正要对男子开口时,耶利轻轻定到他的前方。因为耶利的动作看来太过心不在焉,于是塞尔拜欧的部下们也没有制止他。
耶利那彷佛什么都没在看的视线落在脚边,独自一人直线走向黑发的男子,在与男子擦肩而过时从怀中伸出了手。
他手上的东西反射出一丝光芒。
装在耶利戒指里的针头微微露了出来。这当然不是单纯的针,而是涂着剧毒的暗器。
耶利没有流露出半点杀气,抬手就要将戒指上伸出的针头划过男子颈项。
(他的手段还是这么狠毒。不过,只有这次不管用啊。)
半秒钟后,班修拉尔的猜测成真了。
黑发男子牢牢抓住耶利不经意伸出的手臂。一发现自己的攻击被人察觉,耶利的眼眸深处霎时闪耀出光芒。
男子抓住他的手臂正要扭转时,耶利早了一步将双手叠在一起,一个旋身甩开对方的手。男子避开耶利顺势往上挥来的手肘,往后退拉开距离。
当耶利从上衣底层拔出短剑时,黑发男子也同时反手握住腰际的配剑。
那名男子的武器,毫无疑问正是东方剑。
「到此为止!」
耶利的动作随着班修拉尔的大暍猛然静止;他既没有防御也没有退后,就只是停在原地。黑发男子也同样设法止住剑势。
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的东方剑,已经令耶利的脖子上多出一道血丝。
「班修拉尔别突然叫停,很危险的。」
黑发男子不悦地抱怨,抽回长剑瞪着他。
那淡然的年轻嗓音与阴暗锐利的灰色眼眸,属于一张班修拉尔见过的脸孔。
班修拉尔缓缓露出笑容。
「唷~好久不见啊,卖药的。我正想见你一面呢。」
◆
「然后呢,为什么你连那个阴森森的家伙都一起带来了?」
卡那齐带着班修拉尔回到秘密基地后,琉琉不高兴地将双手抱在胸前质疑。
经过一番简单的绕路后,他们设法瞒过塞尔拜欧的部下,将班修拉尔带回了秘密基地。至于琉琉,似乎不太喜欢那个「阴森森的家伙」更正,是耶利。
班修拉尔朝伫立在室内角落的耶利瞥了一眼,随口解释:
「好啦,即使放着不管,他也可以心不在焉地站上两、三天,把他想成雕像就不会火大了吧?和你们相比,他可是个无害的男人。」
「能和我对等过招的家伙也叫无害?别说蠢话了!基本上,你所说的话都值得怀疑。」
卡那齐一脸厌恶地说着,再度把手放在腰际的剑柄上。
班修拉尔坐在简陋的椅子里,深深叹了口气:
「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卡那齐。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你们跑来找无法相信的我啊?更何况,你们三个还都是光魔法教会的通缉犯呢。」
「我们想知道空的所在地。我们是来夺回那家伙的。」
卡那齐单刀直入的发言,完全没有交易或任何策略可言。
米莉安与琉琉都不禁抬头望着他,但两人都不是特别擅长谈判的人,结果他们全都保持沉默,等待班修拉尔的回答。
班修拉尔眨了好几下眼睛,掺杂着苦笑喃喃低语:
「所谓的空,是那个白色家伙的名字吗?那家伙最近都用这个名宇啊?」
「不,空是我替他取的名字。」
「取名?你取的?替那家伙取名字?」
「如果没有名字,在各方面都会很麻烦不是吗?」
班修拉尔傻眼的看着卡那齐不快地说明。这反倒让卡那齐闹起别扭,他不太希望有人吐槽空的名字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