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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刀刃般冰冷的声音。乌高尔的手腕上吹起了一阵风,将魔法的火焰吹散。火焰滴落到地板上,噗滋的熄灭了。
手腕恢复原来缠满绷带的模样,卡那齐挥剑向上砍去。
咚,一声沉重的声音响起,乌高尔的手腕掉到地上,过去的魔导师发出低声的呻吟。
乌高尔望着声音的源头。在墙边的棚架旁看到了诗人白色的身影。看着诗人手中的乐器,乌高尔几乎将头转到背后似的倾着头说:
乐师,真是奇妙的技巧。也好,来玩玩吧!刻意回到人的姿态就是为了使用魔法,最近用不了什么魔法正觉得无聊!
乌高尔似乎真的很高兴的叫喊,浑身颤抖着。应该是他喉咙的部位痉挛着,高速的咒文声开始充满整间书库。同时,书库内的墙边点起了一盏盏小小的火焰。从地板到天花板,无数的火焰描绘出螺旋似的亮了起来。
风吹了起来,助长着火势发出轰的声音,诗人头上出现热风的旋涡。
风吹拂着诗人的衣角,长长的袖子擦过灼热的墙壁而焦黑。
诗人眯起眼,手指不停歇弹奏。
没经过调整的百年的名器,在极度的高温中勇敢的鸣奏着。
诗人纤细的手在弦上跳动。似乎抓到了调子,他用着不像人能办得到的正确和高速,从指间编织出弦音。
玻璃破碎似的声响在四周连续响起,风失去原有的劲道,大气震荡着。
大气的震荡像是在害怕似的,像是因为接触到的东西而紧绷着似的,在超过某一点当诗人弹出高亢的声响时崩解了。
周围的紧张感突然消失,平稳的风逆向吹了回来。
同时,在墙边燃烧的火焰一道接着一道消失了。
乌高尔呻吟着,打算再编织出咒文时,他的胸口传来一股冲击。
向下一看,卡那齐不放弃的再次将剑刺进他身体里。
愚蠢,当乌高尔打算嘲笑他时,突然感受到奇怪的气息。身体,自己的身体在蠢动着。
他感觉从剑伤里渗进了奇怪的东西。
什么?
乌高尔忍不住开口,卡那齐露出凶恶的笑容。从卡那齐握住剑柄的手中,渗出鲜血滴落到地板上。他将自己的血涂到剑上了。
我的血似乎不被魔物喜欢嘛。而你的身体是魔物组成的吧?那就让你尝尝吧。虽然自己都不太够用了。但是我大方送给你,好好的品尝吧!
笨蛋魔物吸了人血,只会兄暴化!
乌高尔叫喊着,他的身体开始病态的痉挛。卡那齐拔出剑退向后方,看到乌高尔的伤口开始急速膨胀。
乌高尔打算压制住不断冒泡的身体。不过,他的双手都已经被卡那齐切断了。没多久,绷带就因为承受不住内压而断裂。
乌高尔的身体肿得完全看不出人的形状,面具上的石头闪耀着慌张的光芒。他已经咏唱不出魔法,说不定连声带都已经消失了。从乌高尔的身体内部,出现像是黏土乱捏出的难看黑块。黑块蠢动着、冒出泡泡,然后发狂似的朝着卡那齐伸出无数手腕。
卡那齐翻身躲过,不过,眼前不断增长的魔物手腕仍持续逼近。
迅速做出反应的卡那齐,将抗体的瓶子砸向魔物。
被抗体泼到的一部分的魔物感到疼痛似的退缩,缓缓向后退去。当卡那齐预测下一波攻击而站起身时,周围传出了安稳的歌声。
熟悉的,安稳的对了,这是摇篮曲。
卡那齐转过身,唱歌的当然是诗人。诗人坐在倒塌的书架上,若无其事似的拨弄乐器唱着歌。
卡那齐被吸引住而呆愣在原地一阵子,不过他马上回神转身,周围一切的不自然停了下来。魔物像是被绑住似的不,应该说它自行停下动作。
这么说来当时在拉多利好象也是用歌停住魔物
卡那齐呆呆的这么说,走向仍然站在原地膨胀着,成了不可思议静物的魔物,将手伸向本来是乌高尔的身体。他将手放在乌高尔勉强还算戴着的面具上,剥下面具。
手中的面具像生物一般温暖的颤抖着,卡那齐的脑中直接响起了说话声。
[到这里来卡那齐诅咒之子]
感觉实在太恶心了,卡那齐手中的面具掉到地上。然后他就这样一脚踩上去。
[什什、什什什么!你这家伙!你在做什么!居然伸脚踩!]
不好意思,我不但迟钝,心胸也很狭隘。
面具不断抗议,但卡那齐仍踩了好几脚。面具不放弃的持续对卡那齐说:
[卡那齐,就算我无法动弹,世界各处仍四散着我的兄弟们。黑之摇篮会持续摇动,绝对不会停歇。]
那么,在到达神之都以前,我会将你那些什么兄弟全杀了。
卡那齐淡淡的回答让面具笑了起来。
[你居然相信什么神吗!那东西可是什么都拯救不了!何况能通往神之都的不死者,功能正常的也所剩无几。有许多人都在追寻这一小部分。]
不死者是门?拜托功能正常的不死者就能到达神之都吗?
看到卡那齐眼神完全变了,面具很高兴的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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